仍然是那麼低低的,有些沙啞的嗓音。
在中,你還會用這樣的嗓音,叫我的名字嗎……還會嗎……
身體熱得難受,他慢慢的,將手從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穿過褲腰,隔著薄薄的內褲覆蓋到已經硬挺起來的熾熱的欲望上。
在中……手指無意識的收緊了,包住了自己的欲望,那個瘋狂的叫囂著想要發洩的地方……然而不夠,這樣根本滿足不了。他只好把手進而伸進了內褲,直接握住了那個燙人的地方,開始上下緩緩的摩擦。
這是……他從十五歲有過女人之後,就幾乎再也沒幹過的事情……他不像那些找不著女人的傢伙,只好自己打手槍發洩。女人們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主動得讓他生厭。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十幾年後的現在,聽著他的聲音,幻想著他的表情,卻不敢進去,不敢抱他,只能狼狽的坐在地上靠自慰來解決生理需要!真可恥……
金在中……在中……記憶中的單薄的胸膛,柔軟的小蠻腰,細嫩的、總能給他帶來無限快感的圓臀……挺翹的欲望,比一般人還要火熱的私地,緊緊的包著他……
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嬌媚的笑著,軟軟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摩擦著他的後背。
他低下頭來,可愛的唇撒嬌般的蹭到了他的唇上,頑皮的舌也探進了他的口中,挑逗著他,舔著他,甚至……咬著他的舌,輕輕的在牙齒間拉扯……
“黎洇,別忙了,睡吧!”
允浩,我要你……我想要你……
你是我的……允浩……進來,我要你的……進到我裏面來……
那雙柔軟的手滑下他的小腹,握住了他,在根部揉弄著。
“啊……”他無意識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揚起頭緊靠向牆壁。
“晚安,黎洇。”
允浩,你別睡……我要你一晚……都在我的裏面……允浩……
嬌嫩欲滴的兩點櫻紅在他的眼前晃動,他迫不及待的捉住了含在嘴裏,懷裏的寶貝難耐的嬌喘著,扭動著火熱的身子,誘人的臀緊緊的蹭著他快要爆炸的欲望。
金在中……小妖精……一會兒……你可別讓我停。
粉嫩的臀瓣壓住了他敏感的頂端,漸漸的擠壓了下來。小東西,想挑逗我嗎……你成功了,我被你弄得欲火焚身了。
別鬧了……快給我……金在中……給我!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努力的抬起腰,想勾到他。他聽話的坐了下來,將他吞進了他緊緊的熱得要將他融化的蜜穴。
嗯……允浩……嗯……嗯……
啊……允……用力……求你……允……
允浩……我不行了……允浩……啊……
允……
抽泣的聲音,顫抖著的柔軟身體,連帶著含著他的火熱的通道都痙攣的收縮起來……銷魂的折磨……
“啊……”滾燙的液體充斥到手裏,鄭允浩無可自抑的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沖口而出的呻吟,趕忙狠狠的咬住了唇,聽憑高潮的到來,猛烈的竄入身體,蹂躪著他僅有的一絲意識。
要命……眼前直冒金星。
“嗯……”他像是從長久的昏迷中清醒過來,輕輕的喘出一口氣,無力的揚起頭抵靠在牆上。
釋放過的身體還散發著余溫,但是心裏卻突然覺得好冷。
褲子濕了。
他慢慢的把手抽出來,不想看那上面的結果。那個地方,要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指,要的是他柔軟的撫慰……他屈就著在幻想中達到了高潮。
他一輩子也沒這麼狼狽難堪過!他無力的垂下頭,平復著氣息。叫囂著的身體得到了敷衍的安慰,暫時的緩解下來。
終於……可以睡覺了……很累,不想動……想就這樣靠在這裏……但是不能睡在這兒,早上的話,會被他們看到……
更何況,地上這麼硬,硌得他生疼,而且……周圍好像冷起來了,有個毯子就好了。可是,誰還管那麼多呢……他真的懶得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就讓他這麼靠會兒吧!一會兒就好……
少爺……靠在那兒睡著了。
禁站在門口,忡愣的看著黑暗裏那個熟悉的身影瑟縮的靠在牆角,最近才漂成淡金色的發絲垂在空中輕輕的晃著,顯得那麼蒼白。
他的睡衣半敞著,一直開到腰部,鬆鬆垮垮的睡褲上還留著狼狽的痕跡。明眼如她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忽然間好想直沖進那個房間,把那個小東西拎出來,摔在門外鄭允浩的面前,讓他好好看看,他現在為了他變成什麼樣子!
他為了他,已經一年多沒睡過安穩的覺,為了他,這一年不知道大大小小的撒了多少氣在她們這些做屬下的身上……為了他,他已經幾乎荒廢了白屋的要事,整日整日就只跟在他身邊團團轉。如今,更甚的,他竟然墮落到這種難堪的境地。
他還怎麼忍心看他這樣糟踏虐待自己!
她知道,當初鄭允浩是怎樣的傷害了他,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卻自私的想讓他這個受害者來承擔一切。
她緊緊的握著手裏的電話,直到裏面傳來不耐煩的呼叫——“禁!禁?!你在幹嘛?!”
她怕吵到他趕緊關上了門,這才放心的講話:“少爺……他現在睡了,不方便聽電話。”
現在叫醒他,會尷尬吧?會很尷尬吧……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啊!”
“Danny,你好歹也算是少爺的副手了,難道你就不會想辦法?”
“可是夫人現在要見少爺啊!”
“什麼?”大小姐脾氣又犯了?“你就隨便應付應付她兩句就好了嘛~”
“少爺現在到底在哪?”那邊的口氣嚴肅起來,沒了剛才的半玩笑的氣氛。禁知道這下Danny要說正事了,也不敢怠慢。
“在城北洞這邊。”
“知道了。”
男人平靜的口氣讓她心驚。他似乎早就知道些什麼?
“Danny……”
“我知道了,我明天過去。”
“好。”Danny……你到底知道多少了?
掛了電話,禁坐上床,點了煙才發現自己早就刷了牙,只好又把煙按熄在煙灰缸裏。做夢一樣的把手裏的電話按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她叼著沒有燃著的香煙靠在了床頭。靜寂的空氣中傳來手機那邊清晰的回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Sorry,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does not exist。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她怎麼又忘了,那個人早在幾年前就不存在了。
可是她還一直沒有刪掉那個不知道打過多少次的號碼……總覺得,他還一直在身邊。那個像父親一樣的人,還一直在身邊。
她總是習慣在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的時候打這個電話,她知道他總是有辦法應對。他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只有他,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現在的鄭允浩冷靜下來……她終於關上了手機,看著螢幕上的名字暗了下去。
滿叔……
天亮了嗎……鄭允浩聞到奶茶的香味。
平常的這個時候,滿叔總會坐在餐桌左邊特定的位子上,拿著一份報紙,邊喝茶還等著他。
今天呢……今天他是否也在?像過去的那十幾年一樣,坐在那裏,微笑的等著他?
他應該再睡會兒的,腦子裏的生理時鐘告訴他時間還早的很。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就睜開了眼。大概是多年來活在緊張感中的潛意識在作崇,已經先於他仍在混沌中的大腦,做出了反應。
眼前有什麼東西飛快的晃過去,移動的光影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雖然還停留在初醒前的模糊狀態,他卻反射一樣的迅速抬起了頭。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從睡夢中毫無理由突然醒來的原因——
今天的天氣很好,強烈的光線從窗子外射進來。鄭允浩眨了眨眼,習慣性的抬手把散在額前的發向後撥去。
沒想到他如此突然的就恢復意識,眼前的人還保持著彎下腰的姿勢,連眼神都還來不及轉走,就這麼直直的對進他的眼裏。
鄭允浩在睜開眼的一瞬間看到那張小臉閃過驚惶的神色,來不及掩飾,全暴露在他眼裏,他慶倖自己的本能又一次起了作用,讓他終於得到了可以正視他的機會。
“……早……”然而他一向靈敏的腦子竟然來不及反應,心裏積攢了許多話卻又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忡愣了好久才笨拙的吐出一個問候的字眼。但是……天知道,他根本不是想說這個啊!不知等多久才等到的機會,他卻像傻子一樣自己浪費在毫無意義的說話上。話一出口鄭允浩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早。”果然不出他所料,金在中淡淡的吐出一句直起身就要離開。鄭允浩幾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去緊抓住了輪椅的輪子。
金在中要離開的身影被他止住了,卻不肯回過頭來看看他。
他咬了咬牙,難堪的把手又縮了回來:“今天……去哪?”
他不理他,只是把手放回在了輪子上。
他於是下意識的又拽住了輪子的軸線,低聲道:“我……讓人送你去。”不問了,他不想回答那他就什麼也不問了……再也不干涉他的隱私。
“不用了。”冷淡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的輕輕從那張小嘴中飄出來,然而這已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不管是什麼內容,他總算願意跟他說說話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讓人接你……”
“在中,我……”
他還想說,然而那個人已經別過臉去。他張了幾次嘴,終於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默默的鬆開了手,看著他從身邊離開。
他的努力又一次以失敗告終。
不過,總算還是有些進步了……至少他和他說話了,不是嗎?他不能太心急的……他垂下了頭,卻猛然發現自己褲子上曖昧的痕跡。
他……昨晚竟然是坐在這裏……睡著了嗎?真……真該死!
他的腦袋裏“轟”的一下完全空白,因為他記起來他昨晚沒在自己的屋裏睡,跑到他的門口……做出這種難堪的事情……全被他發現了嗎!
他的手緊緊的攥成拳,死閉著眼睛再也不敢往下想,此刻只覺得生不如死。
他還沒原諒他……他卻在他門口又做出這種事情……他還怎麼再能取得他的信任……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狠狠的甩掉沮喪的情緒,苦笑著站起身。他鄭允浩,何時也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境地。
等到他洗過澡,換了新的衣服,禁正好從房間裏出來。她永遠出現的是時候,明明瞭解一切,卻不會做出讓他尷尬的事情。
“少爺,已經照您的指示讓人暗中保護他了。”
“讓那些人機靈點,別讓他發現。”
“知道了,少爺。”
“還有,我不想看到他出任何意外。”
“我明白。”禁咬著牙點了點頭。少爺,你對他真是太過緊張了。只是去育幼院而已,能有什麼意外?
禁的理論不是全無根據,因為育幼院大概是全漢城,最乾淨單純的地方了。
這裏沒有人之間虛偽的關係,也沒有做為成人而必須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來到這裏,似乎就能忘卻外面的一切紛擾和煩惱,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去承擔。
只是此刻,有人卻偏偏要提起本應該忘掉的事情——
“你在那邊,還住的慣不?”
這是金在中到了育幼院之後就小心翼翼一直避而不談的問題。但,終於還是逃不過去。他不忍心拂老人的心意,只好硬著頭皮答道:“還好。”
還好……
多麼……諷刺的話。
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他還說得出“還好”這兩個字。
這些天他一直試圖漠視他。鄭允浩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強硬的,霸道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可是這一個月來,他卻見夠了他低聲下氣的屈就模樣,他小心翼翼的做事,小心翼翼的說話,小心翼翼的討好他,仿佛怕他會突然碎了一般,把他這條賤命供在手心裏捧著。
他以為自己這次可以很堅強,可以抵抗住他任何的進攻,可以對這樣的他,仍然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可是他忘了,自己曾經是他一句敷衍的話就可以滿足的啊……他堅持了一個多月的努力,他所做的一切,全在今天早上前功盡棄。
多麼悲哀,卻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自己仍然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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