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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上那男人沉重的體重,聞到領帶上那熟悉的男性味道,金在中的身體忽然放鬆下來,幾乎是貪婪而滿心酸楚地,他閉目感受著這久違的特殊氣息。

「嗚……」輕顫了一下,他忽然感到了那人火熱的手掌侵入了衣襟下,讓敏感的肌膚因這來意不明的挑逗起了細密的戰慄。沒有再掙扎,他一動不動地任憑身後的大手越來越放肆。

惡意地撫這手下光滑細膩的肌膚,滿意而憤怒地看著那身體微顫,口裡卻不發出任何置疑,那男人終於忍無可忍。腦海中忽然充滿他方才溫柔吻上吳綺雯臉頰的情景,妒火和慾火同時點燃,他狠狠扒去金在中的長褲,粗魯地一把提起腰肢迫著他半跪在車座上,視線放肆地地對上昏暗光線下金在中那已經勃起的,美好的下體。幾乎是三下兩下,他已經草草用唾液完成了簡單的潤滑,狠狠挺身,將噴張的火熱一下子送進了身下柔順的、沒有絲毫反抗意願的身體。……

野獸一般的交合,卻帶著熟悉的溫存和憐惜,身後的男人用長久而無聲的攻擊發洩著長久以來積攢的思念和渴望。狠狠地不停貫穿著那緊窒似的內壁,半瘋狂地啃咬著金在中背後肌理柔和的肌膚,直到那啃咬的疼痛帶來金在中體內一陣陣因疼痛不由自主的緊縮,他才咬牙釋放了第一次。沒有抽離,他半疲軟的分身只是休息了短暫的時間,又開始和精力旺盛的主人一起,重新被金在中脆弱而迷惘的神情激起了獸慾。……換了姿勢,再度侵佔了那已被自己開發的微微鬆軟的禁地,他開始惡意地挑弄身下那早已堅硬起來、形狀美好的分身。雖然暌違已久,可是仍能輕易找到他熟悉的那處內壁突起,毫不憐惜,他霸道地用一次次目的明確的頂動,來懲罰身下那一逃就是半年的倔強青年。終於,身下被他惡意地前後夾攻的金在中,被他似乎永無休止的頂動和捋動折磨地發出了今天第一聲微弱的呻吟。

「鄭允浩.....」他暗啞的聲音終於喊出了那個名字「放過我。……」

微微一窒,鄭允浩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抓起他無力的大腿折向胸膛,他看著金在中因這不適的姿勢皺了眉頭,低低開口

「我早已放手了,是你跑來招惹我!」

被蒙住眼睛的金在中,有絲茫然似的,慢慢偏過頭去不再言語。不知多久,似乎在這野蠻而溫柔的情愛裡浸淫了天荒地老的時光,似乎等著身上那發洩地徹底滿足,金在中才大汗淋漓地,被那個野蠻而霸道的愛人允許釋放了第一次。舉手慢慢拉下眼上的領帶拉起褲子,金在中支撐起癱軟到極盡無力的身體。

冷冷用腳抵住金在中企圖拉開的車門,鄭允浩忽然淫邪的微笑起來

「隨便一挑弄就硬地不行,看來半年前的治療效果好的驚人。」

臉不可抑制的飛紅起來,金在中微微撇嘴,回身看著鄭允浩

「是啊,不光是你,現在任何男人女人,只要一刺激我,我就亢奮的不行。」

「包括那個漂亮的吳綺雯?剛才她的吻別是不是有前戲的作用?」危險的口氣,鄭允浩瞇起陰霾密佈的眼睛。

「和她無關,何況是我請吳非幫忙,吳非也覺得有益無害,才讓她進世風而已。」

「我早有懷疑,她每次看似精闢的發言,其實都有幕後的見解和主意。」淡淡開口,鄭允浩忽然輕佻地抬起他的臉「怎麼,放心不下世風?」

直視著他銳利的眼睛,金在中深色的眼眸波瀾不興「我想把欠世風的,慢慢還了罷了。」

「在中,你永遠口是心非。……你難道就不能看看我的心,然後給它一絲一毫的回應?!」

深深看著他,鄭允浩忽然再也無法佯裝冷靜和輕佻。猛然撲上去惱恨地吻上那張永遠言不從心的唇,他開始大力的撕咬和吮吸。感覺不到任何回應,鄭允浩不滿地停了下來,惱羞成怒地攥住了他的下巴

「嗯?……」

金在中直視著他的眸子,在暗色的暮色裡閃閃發著光亮。

「在中!我真想把你這個腦袋剖開,好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古怪而彆扭的東西!」低沉地怒吼,他忽然有點心灰意冷的無力。

金在中眼裡的光亮閃了又閃,仍舊沒有說話。

「好,好!」冷冷點頭,鄭允浩大聲笑起來「我會遵守承諾不煩你,從今天起,你也不必再藏頭縮尾幫世風出力,我鄭允浩,受不起!……」

憤然地大力提起金在中的身子,他咬牙切齒地將他推出了車外

「你走,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裡!」

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身上一顫,金在中的眉頭痛苦地一蹙。……該死的鄭允浩,他不知道他方纔的侵犯有多麼粗暴嗎?!吸了口氣,他慢慢轉過身,晶亮的眸子在幾步外閃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鄭允浩,我不喜歡欠人家的東西,所以,害世風失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回去。……」

「是嗎?」盯著那倔強無比的眼睛,鄭允浩死死地不錯眼珠「那麼欠我的呢?……你從頭到尾,有沒有想過怎樣還我?」

聽不見回答。……心痛泛起,鄭允浩不讓那針刺火燙般的感覺征服自己。發動引擎,他踏下了油門。引擎轟鳴裡,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帶著顫抖的堅定

「讓我做一輩子的操盤手來還你,可不可以?……」

引擎的聲音嘎然而止。鄭允浩僵在了車廂裡。

「……」

他慢慢地轉過頭來,困惑地看著金在中眼中那越來越大的亮光。終於看清了,那是淚光。驕傲的金在中,彆扭的金在中,一向只會用堅硬和銳利來掩飾自己的、金在中的淚光。……在他的平靜和毫無反應下,忽然心虛無比,金在中吶吶重複了一句

「我……我是說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操盤手,來還你。……」

石沉大海般,對面的男人的眼睛閃動他看不懂的神色。而他用盡全身力氣和勇氣說出的那句話,有如淹沒在黃昏的空氣裡。終於耐不住這煎熬,金在中失望地在心裡呻吟一聲,狼狽無力地轉過沉重而酸痛的身體,他向著車庫的出口行去。沒有人追上來,他強撐著筆直而堅定的身影,腦海中僅剩的意念只剩下最後的堅持金在中,不要讓那個人看到你軟弱倒下的背影。

終於轉過車庫的門,再難撐得住那疲憊的身體和沉重的心靈,金在中顫抖著,慢慢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掩上眼睛,他任憑洶湧的、忽然間再不能抑的淚水流下臉龐。不知過了多久,他胡亂擦去狼藉的淚痕,茫然地抬起了頭,卻忽然僵直了身體。

不遠處,那雙深沉而炙熱的眼睛,閃動的神色是那樣複雜而難測,讓他的心,在一瞬間瘋狂的跳動。驚跳起來,金在中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的哭泣和無力,已經被這個惡劣的男人全數看在眼裡!張口結舌地,沒有出口的話,卻被一個鄭允浩舉起的手掌溫和地掩住了嘴巴。

「雖然用我的嘴堵你那薄倖的嘴巴更好,可是,我想用它盡快來問你,你說的話,到底有沒有歧義?」一字字地,鄭允浩臉上仍然有困惑。

金在中剛剛隱去淚霧的黑亮眼睛裡,又有水色泛起。他都講的那樣明顯了,他還要來問他有沒有歧義!忽然忍不住心裡的委屈,他大力地甩脫了鄭允浩的手掌,猛然爆發般地大聲喊了出來

「鄭允浩!……我恨你!我恨你在不該糾纏的時候永遠只會死纏爛打,我恨你在不該動武的時候永遠只懂使用武力!……」

「金在中!……你到底在怪什麼?」鄭允浩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怪我半年前的強迫治療,還是今天的強暴?讓我告訴你,無論是哪樣,我都不後悔!」

「我管你後不後悔!?我只知道我恨你!」咬牙切齒地,金在中繼續自己的發洩「我還恨你該追的時候放手,該動用武力的時候卻放棄!」

該動用武力的時候卻放棄。……狐疑地,鄭允浩古怪的神色泛起

「在中,別告訴我你是指半年前。」

還要像女孩子一樣嬌情嗎?忽然憤怒地大叫起來,金在中眼中的水色化成了美麗的烈焰

「對,假如你半年前稍微多堅持一句,我就不會找不到台階!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就是那麼口是心非!」

呼吸忽然急促無比,鄭允浩死死盯住了他。……怒氣蓬勃下,金在中那俊美驕傲的臉上現出久違的生機勃勃。是的,就像很久以前,那個剛剛畢業的、不知謙和禮讓的大學生總是喜歡傲然地在眾人面前站起身來,在陽光裡不加掩飾的微笑,或者不加掩飾的生氣。忽然有點酸楚,鄭允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傷,緩慢而堅決地伸出手去,將那正被狼狽的怒氣刺激起全身豎毛的小獸攬在懷裡

「在中。……別再鬧了,五年了,還沒鬧夠嗎?」

靜了下來,金在中不知被這突然的溫柔觸動心底的哪裡,忽然停止了怒氣沖沖的話語。仔細地看著他那美麗的驚人的眼眸,鄭允浩終於微微笑了起來

「從今天起,終身為我操盤,你永遠別想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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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