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手指接觸到那男人的最後一刻,像條件反射一樣,通過感受器,末梢神經被強烈地刺激著,進入腦部的欲望滾燙地燃燒起來,終於燃斷了最後一根理智之弦,本該由傳出神經傳達到效應器的縮手反應驟然變成了一個橫抱將金在中丟到一邊的大床上。強大的藥勁蒙蔽了一切顧慮和雜念,現在只想狠狠地要這個男人。要他從頭到腳都變成自己的。

幾近於啃咬一樣地俯身吻上他飽美的紅唇,嬌潤的觸感讓鄭允浩的身體驟然又上升一個溫度,洶湧的欲望不斷地慫恿著,越來越粗暴地侵略,輕而易舉地就撬開了他好看的貝齒,舌頭迅速佔領那片聖地,糾纏起金在中的舌,狠狠地在口腔內掃蕩。

手也自然而然地配合著動作,金在中的坎肩,襯衫……被急躁地撕扯對待完,他精緻又性感的鎖骨連同白皙的肌膚一下子暴露在鄭允浩的目光下,身下的人開始漸漸感覺到疼痛和突然撲身而來的冷空氣,極度不適地撐開一半眼皮,「鄭允浩!你……你要幹什麼?」感覺全身上下都癱軟得不像自己的,只有聲音可以勉強地從喉嚨頭擠出來,然而也是虛弱到細細綿綿,鄭允浩的欲望更加猛烈地叫囂著,又一個俯身咬上金在中肩,柔滑的觸感與身體間親密地接觸讓鄭允浩倒吸了一口涼氣。手馬上游走到他的下身,抽開皮帶,隔著褲子,毫無耐性地撫弄起金在中的分身。

 

「你他媽的……鄭允浩……你……呃嗯!」還沒能叫出來,胸前就被粗魯地侵犯了,被獸欲控制的男人根本是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金在中褲子,分開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在沒有任何擴張和潤滑的作用下,狠狠一個挺身就兇猛地沖進了對方的身體。

 

「啊啊!他媽的!你謀殺……」最後一句慘叫用盡了所剩無幾的力氣,金在中兩眼一黑就昏死過去。

 

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是看見滿床的狼籍,皺巴巴的床單,散落得亂七八糟的衣物,房間裡面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鄭允浩非常頭痛地閉緊了眼睛,晚上都做了些什麼……

 

再次睜開眼睛的第二瞬間,是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面無血色,唇色蒼白,赤裸的身體上或青或紫的吻痕,咬痕歷歷在目,最後就是豔麗地一塌糊塗的血漬,像花朵一般綻放地絢麗奪目……

 

血漬?!!

 

「該死的!!我都幹了些什麼!!」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胡亂地把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顧不得亂成一團的殘局,用棉被將男人裹得緊緊的,打起一個橫抱,沖了出去。

 

「西婭娜,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解釋……」男人半急躁半無奈地試圖挽留眼前的女人。

 

「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金俊秀?!我告訴你要是Hero再不醒過來,我一定會要他姓鄭的好看!」漂亮的女人徹底地暴怒了,狠狠地剜一眼金俊秀,摔上門就丟下一句,「你和那個鄭允浩也是一個貨色!警告你這件事你給我少管!」

 

蒼白色空間裡面躺著的男人稍稍恢復了一點血色,手指森白的骨節處輕輕彎曲了一下,感覺頭很痛很沉,試圖撐開眼皮,卻像被什麼千斤重的東西死死地壓制著,困難得讓人窒息。

 

「對於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西婭娜。」金髮碧眼的外籍醫生走進來,一臉的關切。

 

「你說他的情況就好了。」鄭允浩私人醫生禮貌又職業性的問候在女人眼裡也有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嫌疑。

 

「金先生目前的狀況是穩定了,這陣過去很快會醒來……但由於藥性過大,還有昨天縱欲過度。所以未來幾天身體虛弱是難免的,要注意防止體力透支,不要進行大範圍或者太激烈的遠動,我想……我是說,能不動的話就儘量不要動……」私人醫生費心委婉的叮嚀在女人聽來卻加倍得犀利,字字如利刺一般尖銳,極度不高興地伸出手在空氣中揮了兩下,煩躁地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4.

 

 「一定不能讓Horace知道這件事情,否者他拆了我的骨都不過分!」金俊秀坐在鄭允浩面前的轉椅上,臉上不經意的表情,嘴上卻明顯地指桑駡槐,「竟然把他那麼完美的一個模特弄成那個人模鬼樣。」

 

「夠了!」鄭允浩頭疼地一手拍在辦公桌上,「到底是誰做的查出來沒有?!」

 

「還用查嗎,不就是你做的嗎?」金俊秀假裝會錯鄭允浩的語意,冷冷地笑道,「也不知道你昨天究竟是做了幾次,搞得人家現在還下不來床!」

 

「你說夠了沒有金俊秀?!」鄭允浩額上的青筋隱隱地跳起來,「事情變成這樣是我的責任嗎?」

 

「不是你的責任是誰的責任啊?」「金俊秀一點都不甘示弱,一想到早上被西婭娜說成是和鄭允浩一個貨色,心裡就來火氣,「再晚一步送到那裡人就斷氣了!!你負得起這責任嗎?」

 

「那始作俑者也不是我!你以為我想和他……」一句話憋在鄭允浩喉嚨口,昨天晚上的情境仍然歷歷在目,說不喜歡絕對是心虛的,金在中帶給自己的快感根本空前未有。就是最後藥勁漸漸退去了,也還是不捨得就那麼離開他的身體。

 

「哼,鄭允浩!你現在應該慶倖才比較對吧,昨天若是你喝了他的那杯酒,他喝了你那杯酒,現在躺在床上下不來的人就是你了。」金俊秀撇撇嘴角,笑得異常玩味,「有沒有覺得很有趣?」

 

「滾!」鄭允浩低低吼一聲。

 

「哦!對!我說錯了,他的意志力怎麼會有你那麼薄弱呢?」金俊秀仍然沒有打算放棄落井下石,也許是早上在西婭娜那裡受了氣,又被鄭允浩的私人醫生相當鄙夷地看了幾眼,「我跟著你簡直就是受罪。」

 

「那現在就馬上寫一份辭呈上來不要做了。」鄭允浩冷著臉,不留情面的樣子。

 

「好啊,你不要我要我的人多著呢,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人願意給你處理這樣的爛攤子!」無所謂地攤攤手,轉椅輕輕動了兩下。

 

「算了!」無可否認他鄭允浩還是依賴金俊秀的,每次衝動起來出了什麼亂子都是金俊秀出面處理的,挨駡受指責的也總是他。

 

「哼。」金俊秀冷冷地哼哼鼻子,將身後的一盤帶子丟到鄭允浩桌面上,「給你的禮物!」

 

「什麼?」鄭允浩立馬有了一個很本能的反應。該來的還是要來……

 

「你覺得還能有什麼,鄭總裁和金名模的床上紀錄片!」金俊秀很是揶揄地歪起一邊嘴角。

 

「馬的!這幫人!」指節處發出清脆的聲音,伸手將帶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然後又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說,「你不會已經……都看了吧?」

 

「你說呢?……我覺得這個帶子就是不賣到報社隨便賣給某個GV網站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啊……」金俊秀不正經地笑起來,今天早上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晚上是要好好補補血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鄭允浩這麼有潛能呢……唉

 

「你!」鄭允浩無可奈何爆出一個音節。

 

「哈哈……鄭總,您消消火,現在不是和我生氣的時候,現在是要好好想想怎麼收場的時候……」金俊秀站起來,意味深長地拍拍鄭允浩的肩膀,「另外金先生那邊……也要好好善後吧?」非常曖味地笑出來。

 

5.

 

「在?在中?」剛推門進來病房的西婭娜,看見金在中一臉淡定地靠在床頭上,手上在翻一本昨天自己帶來的雜誌,眼睛悠閒地掃過來掃過去,「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兒了。」沒有抬頭,看著手上的雜誌,聲音聽起來也很正常。

 

「你,你沒事?」西婭娜似乎很不相信這是金在中此時此刻該有的反應,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是……失憶了吧?」

 

「沒有啊。」波瀾不驚地回答,然後又抬起頭,朝西婭娜非常鎮靜地笑了笑。

 

「那你怎麼?」西婭娜快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起了奇怪興致的原因,竟然有了些興奮的表情,「這麼……不像你啊?」

 

「不像我?」在中放下手上的雜誌,笑得有些揶揄,「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不過是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男人強了,該值得我有多大反應?」

 

「你?」西婭娜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我又不是女人,難道要吵著讓別人負責?」金在中撇撇嘴巴,伸手拿起一邊床頭櫃上的水杯,慢慢地喝起來。

 

「虧你說這種話,那我也不用頭疼地去思考怎麼幫你討公道。」西婭娜頗有些不甘心地說。

 

「怎麼了,我被人上了,你不高興了?」金在中放下水杯,歪著嘴巴笑起來,「你吃醋,還是嫉妒?」

 

「金在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暴怒的聲音沒有懸念地響起來,「以後你的事你就自己處理好啦,你以為我想管啊!!隨便你怎麼樣?」

 

「呵……我錯了,還不行嗎?」金在中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姐姐用得著生那麼大的氣嗎?一個玩笑而已。」

 

「哼。」

 

「那個……西婭娜……?」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金俊秀恭恭敬敬地探身進來,「哦?Hero醒了?身體……沒有大礙了?」金俊秀看著一臉笑意的金在中,輕輕皺了皺眉頭,看上去似乎心情還很好?

 

「託你鄭總的福,我好得不得了了。」金在中自嘲地看著金俊秀,「他也不打算來看看我嗎?準備吃幹抹淨還……讓別人來善後?」

 

 「啊……」金俊秀沒有想到金在中還會有興致說這樣的話,不免笑得尷尬起來,「我其實正是準備找西婭娜談談……」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坐在一邊的西婭娜非常輕蔑地瞟一眼金俊秀。

 

「錄影帶今天早上寄到了,你真的不要和我談?」金俊秀無奈,只能當著金在中的面把錄影帶的事情說出來,餘光瞄到金在中,也沒有多少表情。

 

「你!」西婭娜狠狠地吐出一個音節,極不情願地起身。

 

「嗯……還有Hero,我這就告訴允浩,他是不知道你醒了,我讓他過來……」臨出門前,金俊秀朝金在中擺擺手,神色怪怪的。

 

6.

 

「你沒事了?」

 

金在中聽著磁性的聲音回過頭,看見著裝整齊的鄭允浩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大束玫瑰。只露出了好看的丹鳳眼。仍有些蒼白的臉上現出了一種略略吃驚的笑意。

 

「你覺得呢?」金在中轉身把蘋果丟進垃圾桶,重新坐回病床上,「你看我現在走路的樣子,不尷尬麼?」

 

「昨天……」鄭允浩微微愣了一下,眼睛裡面也浮現出笑意,「是我太過了。」

 

「呵……」金在中聽著這多少有點曖味的對話,不禁笑了一聲,「現在是來慰問我的?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帶著玫瑰來看望病號的。」

 

「嗯……我是來求婚的。」鄭允浩緊了緊手上的玫瑰,也不拐彎抹角地就直說了。

 

「求婚,呵呵……鄭允浩,你這玫瑰有多少,999?」金在中並沒有出現詫異的神情,只是滿臉諷刺地笑出來,「那是不是還有鑽戒?」

 

「怎麼?你不喜歡?」鄭允浩皺起了眉頭,就說過沒有做這種事情的必要,金俊秀簡直就是……

 

「你把我當成是小女生了。」金在中繼續笑,鄭允浩看著面前的人,雖然不是單純的笑臉,可是無可否認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不管怎麼說,我想你對事情也很清楚,結婚只是為了抑制事態的發展。」沒有太多耐心的鄭允浩,拿出了自己一貫的處事姿態。

 

「那如果追究起責任的話,我覺得應該也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吧。」金在中隨手又拿起床上的雜誌,心不在焉地翻看起來,「我從頭至尾只是受害者,事情發生在你的地盤,不也是因為你管理不當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別人會怎麼說怎麼做?」聽著是漫不經心的對話,實質中卻已經狠狠地掐起來了。

 

「我當然不在乎,我怎麼會在乎?我只是一個靠著緋聞炒作出名的小模特而已。」金在中把手裡的雜誌翻過來翻過去,一臉的自嘲,「對我來說,這或許還是個更大的機會。」

 

「呵……你現在這種態度就不像小女生了。」有點自言自語的嘀咕。

 

「鄭允浩,我也不愛玩。」金在中邊說邊站起身,伸手攘過鄭允浩手裡的玫瑰,又往地上一丟,接著重新圈起鄭允浩的脖子,完全曖味的姿態,讓鄭允浩微微怔了一下,「結婚可以,只是……你要受得住我。」聲音輕輕吞吐著,溫溫的氣息在鄭允浩的臉上,似有若無。

 

「什麼意思?」鄭允浩不動聲色,深深地望著眼前和自己幾乎沒有多少距離的男人。

 

金在中不說話,直直地看進鄭允浩的眼睛,嘴角牽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手又圈緊了一點,貼身上前,忽然就吻上鄭允浩的薄唇。鄭允浩沒有意料到金在中這一步的動作,愣了一下。金在中沒有就此甘休的意味,借著鄭允浩放空的間隙,更加火熱地吻咬著他的唇,手也由脖頸往下,鄭允浩的領帶跟著掉落在地上,襯衫的紐扣被拽開三個,下一秒修長白皙的手指就迫不及待地探進鄭允浩的胸前。略略粗糙而冰冷的觸感,讓鄭允浩身上徒然一熱,反應過來一樣,雙手緊緊地扣上金在中的腰部,一邊不甘示弱地用唇舌回應他,一邊撩起了寬大的病號服下擺,在金在中光滑緊致的背部不安分地遊移。

 

身體毫無保留地貼合在一起,兩人急躁又瘋狂地接吻,順著床沿,金在中趁著鄭允浩在自己身上流連的功夫,猛然將他撲倒在病床上,鄭允浩輕輕地吃了一驚,隨即望著撐著雙臂,抬起頭的金在中,勾著嘴角笑,「你還有體力?」

 

「有沒有,試了才知道。」金在中誘惑似的媚笑,接著迅速俯下身,唇舌重新和鄭允浩的唇舌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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