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鄭允浩嗤笑著抬起頭,看見金靖晨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哼!我才沒興趣看他!”一個下賤的男娼罷了,跟他打招呼還真降了他的身段!“滿叔讓我上來告訴你,晚會要開始了,缺了主人可不好。”

 

“我算嗎?”鄭允浩冷笑了一聲,刻薄的話裏透著嫉恨,“那個老不死的不是有金靖晨一個兒子就夠了嗎?!”

 

“允浩……”

 

“行了行了,告訴滿叔,我一會兒就下去。”鄭允浩不耐煩的皺起眉。

 

“好。”

 

門又關上了。屋內,陷入可怕的沉默——

 

金在中蜷在被單下,害怕的咬著手指。

 

不想想他的,可是,鄭允浩剛剛的話,顯得好孤獨……

 

但是他來不及細想,身子已經被抱了起來,重又扔回床上。

 

“放開我!你要下去了,我也該走了!”

 

“走?不許你走!”他敢走!聖誕之夜,就連首爾最窮的人家,也要買上寒酸的禮物,慶祝一年中,最盛大的時刻。只有他,什麼都沒有!

 

那個老不死的大概正和朋友炫耀著他引以為豪的小兒子,早把他忘到九霄雲外,他大概,根本不記得有生過他吧?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直覺的想綁住他。至少,這床上的東西——他——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待到鄭允浩反應過來,他已經抽出了睡衣上的腰帶,將金在中掙扎的兩手全綁在床頭,接著不顧他的抗拒和哭喊,他一遍遍兇猛的佔有著這可愛的身體,不肯稍稍停頓,不顧惜他哭到哽咽的淒慘,只是無休止的抽插、釋放……

 

完完全全的單純的發洩……

第五章

 

“鈴……鈴……鈴——”

 

突然響起的鈴聲貫穿一片昏暗寂靜的室內,顯得尤其清晰突兀。

 

韓石滿打來的時候,鄭允浩正窩在沙發裏,擺弄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喂?”將叼著的子彈吐到手心,他以肩膀夾著話筒,繼續給手中的槍上著膛,“滿叔?我這就下去。怎麼,老頭子這會兒想到我了?”

 

“允浩,老爺很擔心這件事。你知道,這個月火焰堂已經搶了我們兩筆生意了。”雖然不是多大的數目,但這做法未免太過囂張。

 

“他擔心的是他的棺材錢吧?”還有“白屋”要是沒了,他死了之後拿什麼給他那寶貝的小兒子繼承?!

 

“允浩!”

 

“行了,滿叔,我知道。”他不耐煩的打斷了韓石滿的話,將上好的槍舉起來半眯著眼調試著準星,“我保證,他們以後都搶不成生意了~”

 

“叫嘉賀小心一點兒。”

 

“嗯。”

 

“對了,剛才金靖晨問我怎麼沒看見他哥,我給你搪過去了。”

 

“嗯。”

 

“好了,快點兒下來吧!老爺子已經氣得冒煙了,呵呵。”

 

冒煙?他會嗎?他以為他早忘了還有他這個兒子~

 

無聊的扔下話筒,順手拿過剛剛放到桌上抽了一半的煙,鄭允浩將身子陷入柔軟的皮質沙發裏,看著煙霧繚繞中那顯得不甚真實的身影。

 

剛剛瘋狂無度的索取和壓榨終於弄昏了他的小東西。一片淩亂的大床上,那寶貝裹著他的睡衣趴睡在寬大的棉枕上,小小的身子伴隨著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顯得格外的單薄,脆弱得像孩子,沒一點自保的能力。

 

他還在想著要怎麼處理他,就被一陣短暫的敲門聲打斷了思路。

 

“少爺。”

 

“零點以前動手,別打草驚蛇,幹掉俞老大就行。”他把整好的槍扔給崔嘉賀,“小心點兒。”

 

“是。這槍——”

 

“這個是陳警官專用的槍型,我找人弄來的。那個條子,最近惹的麻煩夠多了~”

 

新上任的菜鳥警官,正在不識相的全力調查新近的毒品走私案件。而這筆數位驚人的交易中,他,是最大的買家……

 

不知死活的東西,他本來可以多活幾年的,誰讓他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他。看來只好用這種方法提前告訴他,這個社會,是不需他可憐的正義感的。

 

和他作對,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黑暗——

 

寂靜——

 

他以為自己仍在昏迷中,但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卻提醒著他已經蘇醒的事實。

 

記憶慢慢的在腦中堆積,金在中想起了那淫亂恐怖的一夜,他將身體賣給了魔鬼,任他無休止的折磨蹂躪,直到,他承受不了而最終昏厥……

 

他咬咬牙,費力的伸出手摸索著,找到了壁燈的開關。

 

“啪”的一聲,整個屋都亮了起來,一切隱藏在黑暗中淫亂不堪的證據,盡數暴露在光亮中,無所遁行。

 

牆上的時鐘清楚的顯示著十點的位置。

 

他……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金在中忍著下體的抽痛,手腳並用的爬到床邊,以一手掀開了厚重的窗帷。刹時,滿眼的金色射了進來,晃得他頭暈目眩。

 

原來在他昏睡的時候,時鐘只轉了一圈而已……

 

屋裏靜悄悄的,鄭允浩……不在……

 

他顧不上清理身上骯髒的痕跡,顧不上哀悼清白的毀滅,撐起殘破的身體就要下床。

 

腦子裏,只剩下這個意識。

 

逃!趁他不在的時候趕緊逃離這豪華的人間地獄!

 

胯間的劇痛讓金在中無法站起身,只有趴在地上,找尋著昨晚不知被拋到什麼地方的衣褲。

 

他感到熱熱的液體由股間流了出來,順著他的腿往下滑……

 

昨夜狂亂淫靡的證據……讓他面紅耳赤。

 

他終於摸到了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牛仔褲,咬著牙挪動著雙腿,費盡力氣才套上,勉勉強強拉上了拉鏈。

 

被玩弄揉捏得紅腫的股間,此刻在粗糙緊繃的牛仔褲下壓制著,火燒火燎的疼,疼得他根本無法移動一步。

 

但,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能走……只要能走……

 

他扶著牆站起來,試著跨出一步,劇烈的抽痛立刻由尾端激入骨髓,讓他力不從心的又跌回地毯上。

 

算了,金在中狠狠咬著牙,還是留著體力挨到外面吧!反正這裏沒人,不會有人看見。

 

他扔掉了自尊,在地上爬著,朝著門口處的襯衫爬過去。

 

“該死的混蛋!”他以咒駡著鄭允浩來支持著自己渾渾噩噩的意識,伸長手去勾眼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衣服。

 

但,一隻錚亮的皮鞋踩住了衣服的一邊。他看見那細緻光滑的皮質以及,筆挺的褲腿,像觸了電一般縮回了手,眼前,驟然發黑。

 

他……回來了?!

 

而自己,正以如此不堪的姿勢趴在他腿前,就像他養的一條狗。

 

什麼尊嚴、顏面……此刻全被毀得一絲不剩。

 

“這麼急著就要走了嗎?”冷冷的嘲諷毫不留情的響起,鄭允浩眯起眼,看著膝下急於逃脫的小動物。他本以為他還會再睡長一點時間,畢竟,昨夜他可沒因為他是個雉兒而手下留情。但是,很顯然,他還有力氣逃走,看來他昨晚,折磨得還不夠。

 

“對!我已經和你上過床了,你也要遵守承諾!”安羽甄閉著眼,努力的想止住顫抖,他想站起來,和他面對面的對峙,無奈虛弱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好啊~~”鄭允浩次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只要你‘走’得出這個門。”他刻意強調了“走”字,不屑的瞥著連趴在地上都會困難的小人兒。

 

看看他這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兒,走?那跟要了他的命沒什麼區別。他相信,他現在恐怕連站的勇氣也沒有。

 

但是鄭允浩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那人兒已經在他面前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雖然中途摔倒了很多次,卻仍然倔強的掙扎著拖著身子,一步一步踉蹌到門口。

 

眼看著金在中離門越來越近,鄭允浩的心,驟然收縮了一下。真要……放他走了嗎?!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像被人狠狠在臉上扇了一耳光,他這次,竟要輸給一個無名無能的小子了嗎?!

 

耳邊,忽然傳來重重的倒地聲,讓他垂死的心情,乍然開朗,那陰沉緊抿著的唇,也上揚起得意的弧度。

 

“哼!不自量力!”他輕鬆的吐出一口氣,轉身優雅的跨開步,停在金在中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有本事你再走呀~~”料到他已經筋疲力盡,再沒能力爬起來,他狂妄的盡情羞辱著他,為自己剛剛的狼狽找著平衡。

 

“……”無情的羞辱撕扯著他的自尊,金在中仍不死心的掙扎著,似結果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回原地。

 

他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恨自己不爭氣的身子,更恨他——這個無血無情的混蛋!

 

下一刻,他感到身子一輕,被鄭允浩輕輕鬆松的抱了起來。

 

“你現在該待的地方是床上。”

 

“滾開!”

 

“你不需要這些累贅的東西!”

 

“撕”的一聲,剛剛費盡力氣穿上的長褲又被扯了下來,金在中重又赤身裸體的呈現在鄭允浩眼前。

 

“這是你自找的!”重重的將他扔回床上,鄭允浩俯下身壓了上去。

 

“不!你說過……你說過我陪你上床過後就讓我走的!”金在中絕望的叫喊著,感到那火熱堅硬的地方抵著自己的小腹,讓他更加驚慌駭怕。

 

“我是說過~不過……”鄭允浩抽身脫下上衣,扯松了領帶,手下移解著褲腰,“我好像沒答應過你只和你上一晚吧?”

 

“你……無恥!”又一次被耍的感覺讓他徹底對他死了心,“鄭允浩,你無恥!”

 

“那是你蠢!相信我。哼!我那老不死的爹都知道不能相信我~”鄭允浩冷冷的笑著,壓制著身下掙扎的人兒。眼裏,閃過一絲不被覺察的痛楚。

 

人人都知道,他鄭允浩是毫無信譽、出爾反爾、翻臉不認人的混蛋。這天下,恐怕就他蠢到相信他了~

 

而現在,他連他的信任……也辜負了。

 

他活該!誰讓他信他……

 

“你該死!你該死!我為什麼要救你!”

 

金在中死命的反抗著,揮舞的手掃過鄭允浩的臉頰,留下細細的血痕。

 

“誰讓你救我?我又沒求你救!”

 

凡是正經的人,都不會救他的!若是他正常,他就該報警,他就將昏迷後的他拖出門外,不予理會,以免招來意外橫禍。

 

他也後悔,為什麼那時好死不死的正好敲上他的門!

 

而現在,他終於也後悔救他了嗎?!呵呵,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大概當時就會把他推出門外,或者在他的身上再補一刀,完成那些仇人沒完成的工作。

 

金在中,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傻!竟然還以為我是什麼好人,你以為你是什麼,聖潔的瑪麗亞?還是救苦救難的偉大的耶穌?!

 

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我根本不稀罕!

 

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誰讓你信我,誰讓你救我?!我……根本就不值得……

 

鄭允浩得意的笑著,眼眶,卻酸得發痛。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他閉上眼,阻止了它,狠狠進入那受傷的身體,變本加厲的折磨淩辱……

 

黑暗。

 

嘈雜。

 

門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的走動著,鄭允浩知道,過了正午,傭人們正在忙著收拾昨晚的殘局。

 

被厚重的窗幃遮住的屋子裏一片昏暗,僅有的一線微弱的光亮滲進來,照亮了報紙上頭版醒目的黑字——

 

“不法勢力火焰幫解體,首爾警屬輯毒組組長慘遭報復?!”

 

日期署名是今天——

 

今日首爾時間淩晨五點,有早起晨練的人在紅香公園附近草叢裏發現一具男屍。死者頭部中數槍,據初步辨識,是首爾警屬輯毒組新上任的陳氏警官。疑犯已落入法網。懷疑犯張某供稱,是為了報復陳警官昨日殺害火焰幫俞××之事……

 

此案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我警告過你……”

 

“啦”的一聲將報紙扔到前面的小桌上,鄭允浩抑起頭靠在沙發上,頹喪的吐出一口煙,盯著印有藍格子花紋的天花板,無意識的以眼描繪著格子的邊緣。

 

身上,有血。

 

是他的。第一次做,之後又不要命的逞強,弄得那裏傷口破裂,鮮血淋漓。然而這並沒有阻止他的欲望,他照舊侵入他的身體,視若無睹的橫行掠奪。

 

不斷流出的血讓他更加興奮,持續的發洩著一整天的疲憊。

 

剛剛,就在不到五個小時之前,他還在記者面前自信滿滿的回應擊破“鄭氏”與黑道有關聯的小道消息,然後堂而皇之的在鏡頭前打電話給崔嘉賀,要他把那把做案用的手槍謹慎的處理消滅……

 

誰又能知道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幹著借刀殺人、銷毀證據的勾當。習慣了,早已習以為常。他坦然自若的戴著虛偽的面具,一點沒有任何心虛愧疚的情緒。只是在離開時,忽然想找個人上床發洩罷了。

 

他叫KK將車停到紅燈區最豪華奢糜的PUB,卻發現找不到一個看上眼的。

 

回來後,知道他習慣的韓石滿,早已找好了美麗乾淨的處女,在溫暖的客房舒適的大床上等著他。

 

但是看到那驚慌如小鹿一般無辜的眼神,他只覺得厭惡。急於發洩的欲望仍在燃燒,促使他走過去,向她伸出手。她逃開了,像是看到惡魔一般縮在床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第一次,他沒了興致,沒有像以前一樣調笑著安慰她,然後用他高超的技巧輕易的讓青澀的小女孩主動展開身體,心甘情願的迎合……

 

他給了她一巴掌,說——

 

滾!

 

他面無表情的繞過驚詫木訥的韓石滿,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那個充滿煙薰和欲望的混濁房間內,他看見了已經蘇醒了正打算逃離的獵物。

 

他赤裸的上身滿是前夜留下的痕跡,蔓延到小腹,隱在低腰的牛仔褲下。他誘人的唇紅腫著,褐色的眸子裏佈滿血絲,黑髮亂蓬蓬的堆在頭上……他的模樣兒像是和男人在野地裏交歡的浪蕩女人,可是他的氣質,卻仍是該死的純淨!

他不相信!不相信他和他上了床,已經被他徹徹底底的佔有調教之後,仍然可以保持著他原有的純真!

 

他衣衫狼狽的趴在西裝革履的他腳邊,他盡情的羞辱他,卻找不到一絲優勝的快感。那倔強的眼眸透出怨恨堅強的神色,只讓他自慚形穢,讓他感到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他咬著牙接受了他的挑戰,他步履蹣跚的從他身邊蹭過,他的胯下流了血,滲透了他淺色的牛仔褲,染了一片血紅。

 

他詛咒著他的堅強,詛咒著他倒下,卻最終不忍心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將他抱了起來。

 

他惱怒著自己的軟弱,卻更有一種想將他撕碎的衝動。

 

他想溫柔一點的對他,因為他身上還留著前夜的傷口,但是他誓死的反抗刺激到他,讓他無法繼續從容他,讓他只想狂亂的壓制他,強行佔有。

 

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的傷害他,一次次加深、加重……直到他沒了聲息,又一次昏在他的床上。

 

三天,他只給他三天的時間,也只給自己三天的時間。

 

他相信,他迷戀上的,只是這青澀的處子身體而已。三天過後,他就會膩了,放他走,像每次他對女人一樣,玩過就扔。

 

他相信,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

 

那一夜,我以為自己捉到了天使。

 

他就在我的懷裏扭動著身體掙扎,可是我捉緊了他,不讓他逃脫。我折起了他透明的羽翼,將這神的寶貝困在了懷裏。

 

我抱著他,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神已經赦免了我的一切罪行。仿佛自己,也被這天使純淨的身子洗去了一身血污,變得和他一樣純潔……

 

然而等我醒來,他還是他,我還是我,背上並沒有多出一雙翅膀。

 

我於是知道,像我這種人,一輩子也別想奢望救贖,我唯一該待的地方——

 

就是地獄。

 

我佔有了他三天,然後在我放他回去三個小時後,我就開始後悔,開始想見他……

 

聖潔的白雪的遮掩下,淫亂難忘的聖誕之夜……

 

事後金在中算起時間,才發現自己竟被鄭允浩整整關了三天三夜。

 

他沒有機會下床,三日三夜清醒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二、三個小時。只要他一清醒,接連而至的佔有和折磨就會立刻又將他帶入黑暗。

 

終日昏暗的房間讓他早就沒了時間的概念,身體虛弱得坐都坐不起來,食物混著烈性的酒被強行喂入他口中,以維持著他的體力,卻讓他的神志,更加的混沌不清。

 

虛軟脫力的身子不斷的被玩弄著,翻騰著。他說不出話,也不記得經歷過多少次高潮,更沒力氣反抗,像破損的娃娃一樣任他擺佈……就連去洗手間,最隱私的事情,都要倚賴著他……每當他想離開,鄭允浩的侵犯就會變本加厲,讓他很快就又暈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在他面前,終於什麼都失去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這就是……他們第三次見面的情景。他被他剝奪了自尊,強佔了身體,連靈魂,也被他拉下地獄。

 

三天后他再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欲望的痕跡也被洗得乾乾淨淨。留下的,只是深深淺淺的青瘀痕跡。

 

他想起那生不如死的三天,忍不住趴在床上號啕大哭。

 

他知道,有些東西,強行的被奪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鄭允浩奪走的,又豈只是他的身子而已。

 

金在中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閉上眼,眼前就會出現那張俊美異常的臉,閃著瘋狂陰狠的神色,真實得似乎轉眼就要撲上來。

 

他用被子蒙住頭,躲在黑暗之中,可他……仍然在夢中出現,無情的撕扯著他的身體,勒索著他的感情,踐踏著他的自尊。

 

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但事隔一個星期,極度疲憊受傷的身體漸漸的復原,育幼院裏天真活潑的寶貝們,整日的糾纏撒嬌,多多少少趕走了他心裏的一些陰影,讓他有了一切都已經過去的安慰。

 

雖然被侵犯過的身體在深夜時分,仍然會隱隱的作痛,雖然被蹂躪的自尊再也沒辦法補救,雖然……他仍然會想到他,而時不時的發呆……但,過去就好……過去就好……

 

值得慶倖的,鄭允浩這次遵守了他的承諾,沒有毀掉育幼院。這是他……唯一值得欣慰的了。起碼讓他安慰自己,他的屈服,多多少少有了些作用。

 

當他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沒料到一個月後,突如其來的變故,才是真正的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除夕——

 

“啊!新年快樂!”下午時分,院裏社工小蔡拖著大串的氣球進了門,“真快呢!今天就是除夕了!想好怎麼過了沒?”

 

小蔡一面將手中成串的氣球掛在吊燈上,一面留意著娛樂室裏玩鬧的孩子。

 

“還沒。”金在中走過去撈起了後半段拖到地上還在輕飄飄跳動的氣球,幫忙在了另一邊的吊燈上,五顏六色的氣球立刻就給平淡的大堂點上了喜慶的氣氛。

 

“你呢?”

 

Sunny約了我一起去吃晚飯。”Sunny是小蔡新交的男友,因為時常來育幼院,所以大家彼此都很熟悉。

 

“在中,你今晚有沒有事?”

 

“啊?沒有。”他沒有親人,自然也不用趕著回家吃團圓飯。而……靖晨,很顯然不會回家。自聖誕那日起,他就徹底和他失去了聯繫。

 

“太好了!”小蔡像是松了一口氣,臉上也發出驚喜的光彩,“我原先還擔心育幼院會沒人照應,其他人都已經回家了,簡一會兒也要走。不過幸好你沒有事,可以多看看育幼院。我和Sunny吃完飯就回來。”

 

這下好了,她可以和Sunny輕輕鬆松的享用一個浪漫的晚餐了~

 

“好。”看著小蔡幸福的神色,金在中也忍不住揚起唇角。只是,鼻子忽然有些發酸,他忙低下頭作勢整理著剛剛裝飾房間時留下來的垃圾。

 

“叭!叭!”

 

“呃,Sunny來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小蔡開心的拿起桌上的小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趕出門,“Byebye~晚上見!”

 

“晚上見。”金在中沖著已經無人的門喃喃地道,莫明其妙的傷感起來。

 

他一直是個孤兒,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如此強烈的孤獨……大概是因為靖晨吧!往常過年,雖然只有他和靖晨兩人,但日子過得還算幸福。他記得兩個人是怎樣窩在簡朴的小屋裏,吃著自己做的簡單的晚飯,一起欣賞夜晚首爾上空燦爛的煙火。

 

雖然清貧,但是他卻覺得心滿意足的幸福,不像現在……

 

“在中!在中!”簡的叫喊打斷了他的自怨自哀,“有你的信!”

 

“我的信?”他以一種茫然和疑惑的表情接過雪白的信封。厚厚的,有些硬,似乎是卡片什麼的東西。

 

“是不是女朋友寄來的啊?”簡很八卦的開著玩笑,好奇的湊上前去。

 

“我可沒……啊!”

 

“怎麼了?”看著金在中像拿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失手將信封扔到地上,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去撿,可金在中已經先一步手忙腳亂的將地板上的東西抓了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簡睜大眼看著一臉倉皇的少年,心裏的不安和擔心更深了,“誰寄來的?”

 

“沒……”血色已經全從金在中的臉上退了下去,他死死的攥著手裏的信封,恨不得將它撕碎,焚毀得一絲不剩……

 

沒有署名,但他知道——是鄭允浩寄的!

 

殘酷真實的照片,抽光了他的血,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發冷,天昏地暗。

 

“在中!到底怎麼了?!”簡著急了,伸手就要去拿過信封看個究竟。但金在中超乎異常的劇烈反抗嚇到了她。

 

“不——”他惶恐的後退了一步,踩到剛剛打氣球用的打氣筒,讓他措手不及的狠狠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照片,散了滿地……

 

“在中!”

 

“不!別過來!別過來!”

 

用不著多說,單那驚恐的聲音就足以令簡害怕的呆愣在原地,不敢違背他的乞求。

 

“在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也想知道,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又要給他這樣的打擊!

 

金在中瀕臨崩潰的趴跪在地板上,瘋了一般捉著四散的照片,顧不得簡詫異震驚的目光,心只乞求著老天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看到。

 

但神似乎並沒有聽到他泣血的哀求……

 

漆黑的皮鞋踩住了他想要拿的最後一張照片,一雙白皙漂亮的手,先一步的拾了起來。

 

多麼熟悉的畫面……檔次上好的皮質,做工精細的褲角……金在中的眼前猛然一黑,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幾乎快昏厥。

 

“嘖嘖,拍得不錯嘛~”太過熟悉的低沉聲音在偌大的大廳響起,連簡,也不由瞪大了眼望向來人。

 

“鄭……鄭先生?”不敢置信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從簡的說話間流露出來,“您好……”

 

久聞大名,她做夢也沒想到會有機會在這麼不起眼的育幼院裏看到他……這簡直是除夕想都想不到的驚喜!他……似乎比電視裏,更加俊美迷人……

 

簡的臉紅了,驚喜的道:“鄭先生怎麼……有時間來育幼院?我……我馬上去叫院長過來,她可是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您呢!”間說著就要走,卻被鄭允浩擱下了。

 

“不用麻煩了,我只待一會就走。”優雅的淺笑讓簡頓時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有呆呆的聽他的話照辦,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遺憾的笑笑:“是嗎?可是院長……呃,在中,你怎麼還不起來?”

 

簡有些擔心的想要扶起還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趴著的金在中,但一雙手已經先她一步的拽起了那虛弱的人兒。

 

“放開我!”金在中打顫的掙扎著,卻怎麼也擺脫不了箝在腰上的有力手臂。一聲低沉的歎息從耳邊響起,如此的接近,讓他刹時止住了反抗——

 

“再鬧的話我不介意和別人一起分享這些照片~”

 

“……”僵硬的身體,有如置身冰窖,連血液都要凍結。金在中腿一軟,差一點滑倒。幸而有鄭允浩摟著他的腰支持著他,才沒讓他失態的跪倒在地上。但如此一來,他幾乎整個人被鄭允浩抱入懷裏,氣氛顯得更加曖昧不清。

 

“呃……”連平日粗枝大葉的簡,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她忙找藉口緩和了一下詭異的氛圍,“那是什麼照片啊!靖晨?該不會是你丟臉的證據吧?”

 

普通的玩笑話而已,但簡驚愕的發現,金在中的臉,竟然驟然又蒼白了一些,連緊咬的唇,都發青了。

 

“是前些天聖誕的時候在我那兒拍的。”鄭允浩的笑裏含著一絲玩弄,顯得更加迷人了,“他那時太興奮了……嗯,有點失態……”

 

他邊說邊以手指色情的摩娑著照片上一絲不掛的纖弱身體,而只有看得見真相的金在中,才知道他此刻心裏下流齷齪的想法和欲望。

 

相片中的自己,全裸的躺在大床上,被墊高的腰和臀,大張並屈起的雙腿,讓私隱的部位全無遮掩的暴露出來,異常清晰的畫面連那紅腫的蜜穴也沒有放過,乳白色的淫蕩液體由那裏不斷流出來,被拍得一清二楚……

 

鄭允浩的手指,就撫在那裏,緩緩的摩擦。一瞬間,金在中竟然一陣暈眩。他摸的明明是照片,而他卻感到那手,仿佛此刻正摸在自己身上一樣……那裏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前面也止不住的腫脹起來……

 

“別……摸了!”他咬著牙低聲道,身體已經抖得不像話。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壓迫著他,快將他逼瘋。他不知道,他怎麼也猜不到,他已經完完全全的照他的話做了!無恥的跟他上床,像妓女一樣求著他佔有自己的身體,連最後的尊嚴,也聽話的全給了他,任他踐踏……他已經什麼都得到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他們已經毫無牽連了,他努力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忘掉他,淡忘那墮落淫亂的三日,而他,竟在此刻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打亂他的生活。

 

這樣玩弄他很有意思嗎?!他究竟想要什麼!

 

為什麼要陰魂不散的纏著他?!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無名小卒而已。對於他,他已經連尊嚴都給了出去,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可以供他消遣的了……如果有,就只剩這條命。難道他真要將他玩死了才甘心?

 

他不明白!不明白!他到底欠了他什麼,他會對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他什麼都沒有做啊!

 

“為什麼……這樣對我……”他無意識的低喃著,脆弱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感到頭暈目眩,耳邊傳來簡的驚呼,沉重的身體頓時變槍,他被抱了起來……

 

“我想,他有點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了。”

 

狹長的鳳眼狡猾的隱去一絲志得意滿,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

 

“啊!好。他也該休息了,這兩天他太玩命了,連身體都不顧。”

 

“那我——就先告辭了~”

 

不!不要!

 

“簡,不……”救我!我不要跟這個魔鬼回去!金在中在心底大叫,他張開唇,卻只發出細若蚊聲的呻吟。

 

“呵呵,你死心吧~寶貝兒,現在誰也救不了你~”

 

氣定神閑地沖著門口的簡揮手道別,嘴裏卻說著輕佻陰險的話語,鄭允浩抱著他鑽進車子,隨手就將他像東西一樣扔在了寬敞的後座上。

 

“少爺,要回家?”駕駛座上的KK視若無睹的用平靜的語氣恭敬的問著。

 

“不。”那個破地方有什麼好回的!有那個老不死的和他的小兒子住的地方,他才不願意多待!自從母親去世後,那豪華的大宅,對他來說,跟冰冷的監獄沒什麼區別,他看了就討厭。

 

“可是今晚是除夕,少爺。”KK淡淡的提醒道:“滿叔交待過的,一定要您回家過年……”

 

“我沒那個家~”他才不承認!他早被隔絕了出來。每年過年,那老不死的和他的小兒子之間惹人羡慕的父子情深,他看了只想吐!既然多他一個無所謂,少他一個也不嫌少,他還不屑回去呢!

“少爺……”KK平靜的語氣中,這回多少帶了些心疼的意味。

 

是啊!跟了他這麼多年,哪次不是看見老爺子和金靖晨熱絡的交談,把他撇在一邊,視若不見。老頭眼裏,似乎根本就只看得見李顯萸一人而已。

 

沒人比她更清楚。十年前她被作為生日禮物送給鄭允浩的那個晚上,她就知道,這個外表冷酷強悍的男人,心裏是多麼孤單脆弱。

 

那個時候,鄭允浩經常在夢中哭醒,然後抱著她一遍遍的佔有發洩,直到天亮……

 

她從未反抗過他,因為她沒有這個權利,她本來就是他的生日禮物,他的女人。更何況,她也拒絕不了他的脆弱……他什麼時候要,她就會毫無保留的給他,縱容著他。

 

她一路看著他長大,鄭允浩有了情婦,確切的說,很多情婦。女人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抱著身敗名裂的危險也在所不惜。昔日那個孤傲倔強又喜歡依靠著她的男孩已經不存在了,他變得獨立而冷酷,卻也更加的俊美成熟……

 

而她,理所當然的由床伴變為他專職的保鏢。這是——十年前韓石滿就安排好的。他從黑市上最精英的殺手組織中挑中了她。簡單的一個簽名,將她的一生都賣給了這個叫鄭允浩的男人。她要保護他,從她作為禮物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她死——契約才會終止。

 

她一直感到慶倖——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愛得要死要活。因此才會繼續留在他身邊。更何況,她也知道,一旦感情超越了某種界限,到時候用不著鄭允浩動手,韓石滿就會先將她處理掉……

 

她盡職的盡著保鏢的責任,保護他,照顧他,卻無法阻止他對一個普通的男孩動了感情。

 

她一眼就看出來,他的認真。他看向那個男孩時,熾熱的眼神;他在受傷時,無意識暴露出來的依賴……

 

但是,那個是禁忌。韓石滿不會同意的。更何況,他不適合他!她知道,那乾淨純潔的靈魂只會刺傷他的眼。而他,一面追逐著他的光亮,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飛蛾,憧憬著火焰的光芒,一面又因為他的光亮而自慚形穢,控制不住的一再傷害他……

 

她雖然可憐這個被鄭允浩看上的男孩,可卻也同樣心疼鄭允浩近乎於自殘的行為……只要他還有一天迷戀他,這種兩面的傷害就不會停止,最終只有同歸於盡的結果……

 

她知道,可是叫她如何開口。他孤單太久,在黑暗中太久,已經脆弱得禁不起一絲光亮的誘惑。稍稍的一點火光便會讓他義無反顧的陷進去無法自拔。

 

她可以為他幹任何事情——殺任何人,保護任何人,陪他上床。但是她不知道怎樣才能阻止他這種慢性自殺的舉動。而她……也沒有能力阻止。太晚了,他已經上了癮,徹底的迷戀,沒有戒掉的可能。

 

她還能做什麼?她能做的,就只有少給他這種接觸的機會,僅量的拖延他上癮的程度。可是現在看來,她連這些……也沒能力控制了。

 

“少爺,滿叔說今晚還有事和您商量……”

 

“少囉嗦,我說去哪就去哪。”鄭允浩不耐煩了,但他知道,KK不會拒絕他的。不止因為他是主子的緣故。

 

“嗯,那我……打個電話給滿叔,就說您不回去了。”KK歎口氣,拿起一旁的手機。

 

“等我走了再打電話通知他。”鄭允浩漫不經心的應付道,單手挑逗著後座上憤怒卻又懼怕得發抖的小東西,惹來他忍無可忍的咒駡和反抗,他有趣的笑了,“別告訴他我去哪了。”

第七章

 

“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嗎?”倚在門口,鄭允浩低頭點著煙,目光卻邪邪的直盯向屋內氣憤慌張的小獵物,好笑的看著他將手中見不得人的照片撕得粉碎一股腦丟進廢紙簍。

 

“無恥!”氣到極點的金在中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以為他會又將他綁回鄭家,沒想到他卻將車停到了他家門口!他連他住在什麼地方都查得一清二楚,他實在不敢去想還有什麼這個男人不知道的。

 

“出去!不然……我報警了!”他一把扯過床頭的電話,像溺水的人緊抓著唯一救命的浮木一樣將它死死的抱在懷裏,蒼白著臉說出最後的威脅。只希望他能夠因此收斂,識實務的不再騷擾他。他已經不奢望他會聽從他的話乖乖的離去,他想做的,只是最低限度的保護自己不被傷害而已。

 

可是很顯然,他的話一點威懾力也沒有。鄭允浩並沒有因此就讓步一絲半毫。他太習慣頤指氣使,壓根不明白“讓步”兩個字怎麼寫。

 

“呵呵,你嫌這些拍得不好?”悠閒的吐出口煙圈,他漫不經心的說著毫無關聯的話,“我那兒有張放大了的,正讓人裝裱,過兩天就給你送過來~那張可比這些清楚多了,姿勢當然也比這些精彩……”

 

“住口!”忍無可忍的打斷他不堪入耳的曖昧下流的話語,金在中狠狠的咬了咬牙,臉頰卻止不住的發燙,“你到底想幹什麼?!”

 

但是他說完這句立刻後悔了。

 

“我來你這裏,想幹什麼……不是很明顯嗎?”鄭允浩將燃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踩滅了煙頭一步步上前,沒了先前調笑的神色,狹長的眼中閃著金在中太過熟悉的情緒,那晚的記憶排山倒海一般湧了上來。

 

金在中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一步步的後退:“別過來!”

 

他發出絕望的叫喊,求救似的抓起話筒:“你別過來!不然我真的報……啊——”

 

才按下兩個數字的手被閃電般的擒住,下一秒,懷中的電話被蠻力扯了出來,遠遠的拋開,“匡”的一聲跌落到地上,捧得七零八落。

 

“我太縱容你了。”鄭允浩將懷裏奮力掙扎的小人兒壓到冰涼的玻璃窗上,一面不再浪費時間的狠狠剝扯他的衣褲,一面自言自語。

 

他該感到受寵若驚的!他鄭允浩,還從來沒主動的找同一個人上兩次床過!

 

真不知道這副瘦弱的身了到底是哪點吸引他,竟然能令他這樣念念不忘。事已隔一個月,但只要一回想起那晚的情景,他的身體還是會立刻火熱興奮起來,壓都壓不住。

 

所以他才會中了邪似的讓KK把車開到了育幼院門口,一面詛咒著自己愚蠢的行為,一面卻為了能再見到他而暗自期待。

 

直到看見那惹人欲望的小小身體趴伏在地上,慌亂又無助的收拾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他才發現,他對他的影響,遠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早把他就地壓在大廳乾淨光亮的地板上恣意疼愛……

 

就像現在,雖然口中還說著閒話,但他的身體,早就在育幼院見到他時就開始興奮,他在路上忍了十幾分鐘,已經忍到極限了,再也沒辦法堅持。

 

而且,他也不想再堅持。他從不委屈自己。

 

“乖乖的把腿張大。”他說著溫柔的話,膝蓋卻狠狠的別住金在中的雙腳,讓他無法合攏,只有被動的展開身體,擺出脆弱的任人侵犯的姿勢。

 

“放開我!混蛋!我要報警!報……嗚!”

 

“你的嘴太吵了……”鄭允浩面無表情的把手指更往裏伸,幾乎卡到他的喉嚨,他滿意的聽到小東西痛苦的嗚咽。

 

“嗚……嗚!”

 

劇烈反抗著的身體軟下來,完全癱在了他的懷裏。他被他噎得快昏過去了……

 

鄭允浩這才大發慈悲的退出來些許,但是仍然卡著金在中的唇,不讓他閉上。失控的津液順著他的手指滑下來,他湊上前去,伸出舌直舔到他的唇角。

 

“不……”

 

“要!”

 

他要!他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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