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因為自己和朋友的不愉快而導致讓自己也有點不開心 不過在怎樣不開心也不能棄喜歡看文的人是不是呵呵

發文之前想要問大家還記得犀利人妻黎薇恩的經典台詞嗎?

薇恩:在愛情的世界裡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今天開始要發表的文就叫做婚外情 作者是粉紅豆花香坊大家都叫他豬豬 他的文其實就跟一般人一般生活中所會發生的事情所相呼應這也是我喜歡看他文章的地方 豬豬的經典文章很多而這篇婚外情也是他的經典之一 發這篇並不是希望鼓勵大家去尋找婚外情第三者而是從文中看到當已有家庭事業有成的允浩和被他包養的第三者在中中間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允浩是個某局副局長,在與包辦妻子徐靜生活中越來越感到痛苦,或許是老天垂簾他,讓他遇見了某地產公司的在中。文中的在中只不過是個才剛大學畢業,青澀單純可愛又淘氣。讓允浩欲罷不能,抓住了一養就是三年。這是一場三個人主演的戲,一段光明正大的無愛婚姻,一段金屋藏嬌的地下戀情。而用真愛是不是就可以解釋包養情人的正確?

來放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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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面請您繼續收看專題報導婚外情是腐敗的催化劑,腐敗是婚外情滋生的溫床。的第三集……』

 啪的一聲金在中關掉了電視。可是坐在沙發上想了幾秒,又把電視打開,同時拿過手機按下一號快速鍵。

鄭允浩拿起電話,上面顯示著10086。於是裝模作樣的接通。「喂?」

 『改革開放以來,婚外情文化在我國逐步蔓延,目前已經氾濫成災,包二奶、養情人、嫖娼、性賄賂等醜惡現象十分流行。根據以往的經驗,一名官員如果在生活上墮落為色鬼,玩弄女色、包養情婦,大搞婚外情,他往往也會在政治上、經濟上淪落為貪官,以權謀私、非法斂財。』

 鄭允浩愣了一下,甚至似乎有那麼一刹恍惚自己出了冷汗。把手機拿開些確認那五個數位是輸入的,而不是真的資訊台來的電話,於是小心翼翼的輕聲喚道「在中?」

 嘟……嘟……電話被掛斷了。鄭允浩看著手機皺眉。

 「誰的電話?」徐靜拿著剛洗好的水果進來。放在桌子上的果盤裡,又挑了鄭允浩最愛吃的蘋果給他。自己則拿了一個快爛了的梨。 

「移動,推銷新業務,我給掛了」鄭允浩把蘋果放回去了,站起身看到徐靜手裡的梨有一塊已經發黑。「壞了就別吃了。」

 「挖出來不就行了。」徐靜從玻璃茶几下拿出水果刀把壞的那部分削掉。

 「跟你說了多少次,水果吃多少買多少,你每次都買那麼多,總是在吃爛的。」

 徐靜指了指剛才鄭允浩放下的蘋果說道

 「給你買的,你看你吃嘛。」

 鄭允浩沒再說話,不知道是沒了理還是不想再爭論了。走進臥室換衣服。徐靜坐在沙發上探頭看他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突然想起來局裡有點事。我拿份檔就回來。」鄭允浩換好衣服出來,說「把手機遞給我。」 

徐靜遞手機的時候,按了下已接電話,果然顯示的是移動資訊台。笑了笑,還頗有些得意驕傲的樣子。 

鄭允浩看清楚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沒說話,甚至連臉色都沒變。就是因為沒變所以才證明他不高興。這是多年在機關練就的沉穩老練。其實如果徐靜再精明些,到陽臺看一眼就會發現,X局在東面,鄭允浩的車卻偏偏出了家門往西拐了。可是若是要問起來,鄭允浩就會說,我要拿的檔不在總局,在哪哪哪的分科。你去打聽吧,肯定是有的。 

單位裡那些「狐狸精」們鬥了那麼多年,鄭允浩依然穩步上升。所以一個會替他吃爛水果的老婆怎麼能是他的對手。徐靜總是在回老家的時候特有面子和自己媽媽說,我們允浩還不到四十就已經副局級了。等到退休,最次也得是省部級。說不定可以進中央。當然她說的最多是,允浩每次帶我參加他們組織的什麼宴會、旅遊啊。人家好多人帶的都是那二十五六的小姑娘呐。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啊,咱多老啊。你看看臉上這皺紋,人家臉蛋可滑著呢。 

她很驕傲,就像剛才又一次確認了來電與鄭允浩晚出沒有關係。鄭允浩車開得很快,沒有二十分鐘就到了偏外環的一個別墅社區。這裡還沒有正式開盤,住進來的都是事先預留,提前預定的。

 

鄭允浩把車泊到車庫,進了房子打開一樓客廳的燈。金在中坐在沙發上回頭,顯然不太適應光線微微眯了一會兒眼,語調輕佻的叫道「嗨,貪官污吏。」

鄭允浩沒說話,一邊脫著衣服一步步走過來。金在中顯然比徐靜會看臉色揣摩心思。於是改口學起酒家女子的調調

 「鄭爺,好久沒來了。奴家甚是想念呢。」

 鄭允浩把自己的衣服都扔在地板上,又開始扯金在中的衣服。睡衣很好解,手指一動扣子就開了大半。金在中卻沒有了玩的意思,突然哭起來,發洩一樣的捶打鄭允浩的背,叫道

 「你個嫖客,嫖客。」

 鄭允浩任由金在中打,但是用嘴封住他的唇,堵上了謾駡。

 不知道是鄭允浩的吻太熾烈讓金在中有些忘情,還是被堵住了嘴巴沒有了多餘的力氣。他的哭聲漸漸的變小,最後連細微的聲音都沒有了。只殘留著沉重的呼吸聲。 

「你不是也看電視了,上面抓了幾個現形,所以最近市裡也查得緊,等過了這陣風頭。恩」

 鄭允浩放開金在中,怕語言不能解釋清楚,又用肢體動作傳達他的內心,吻了吻金在中眼角的淚。

 「等過了風頭怎樣?鄭副局長又可以金迷紙醉、醉生夢死、燈紅酒綠了?」金在中嘲弄又自嘲的哼了一聲,「家裡一個,外面一個。反正你是不怕寂寞的。只是小心那裡不要未老先衰。」

「不會,你以後有的是時間體驗它的老當益壯。」

 噗的一聲金在中笑出來。隨即懊惱的又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真沒志氣,他這次本來打算生氣很長時間的。鄭允浩已經兩個月對他不理不問了。他知道他忙,更知道他為什麼不能見他。他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情人。

 說不好聽的,他就是個二奶,小白臉。但是他犯了做二奶的大忌,投身了愛情,付出了真心。所以他忍受不了一分一秒和鄭允浩分離。

 鄭允浩拉過金在中打自己的手,放在嘴裡輕輕的咬了一口。說

 「我都不捨得打,它竟然敢打你。」

 金在中撲過去摟住鄭允浩的脖子問道 

「允浩,我是不是越來越像一個潑婦了?」

 他害怕。他和鄭允浩最開始是在酒吧遇見玩了419。後來在公司的宴會上才知道鄭允浩的身份,當時他竟然尷尬的想逃。卻沒想到鄭允浩從此頻繁的約會他,甚至他明顯的感覺到鄭允浩在追求他。後來不知道怎麼是鬼迷心竅的軟了心,還是動了心。他決定和鄭允浩搭個長久的伴兒,玩一玩。因為他知道鄭允浩結了婚。 

註:419=同志圈比較流行的一種數字暗示,英文為for one night一夜情

何況他的職位永遠是戳破一生一世的尖針。其實一開始金在中都以為鄭允浩找男人,就是顧及他的職位,找女人容易「反動」,男人反而更隱蔽一些。當然他們做床伴金在中肯定不會用鄭允浩玩男人的事情威脅他,因為那樣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只是他從一開始就告誡過自己,他們是搭夥的床伴,不要愛,不能愛。可是終究掙扎了不敢愛以後,變成了不得不愛。

 「你以為你以前不像?你不知道你在床上有多潑。哎喲!」鄭允浩被踹了一腳,感歎道「真潑。」

 「誒,我們公司今天有個來面試迎賓小姐的女的,你知道她工作經驗那欄填的什麼?專業情婦。哈哈哈,你沒看到我們經理當時臉都綠了。」金在中笑著在鄭允浩懷裡打滾。鄭允浩也跟著笑,不知道是這事好笑,還是金在中好笑。或者他看見金在中笑,他就想笑。「你說我要是把我的履歷在現在工作後面再加一個兼職情夫,怎麼樣?」 

「你當你們老總不知道呢?」鄭允浩捏捏他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你攬成的那幾個業務,是沒有上面批條根本辦不下來的。」 

「那你快點升職,等副局不行了,我就去泡正局。」

 

「我本來就是鄭局。」說著鄭允浩壓上金在中又是一個長吻。

 

2 

「鄭局夫人啊,你買菜啊。」同院的幾個主婦看見徐靜笑著打招呼。

 「是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吃什麼,就買了點排骨回家燉燉。」徐靜提了提手裡的肉,不是很多,因為鄭允浩不知道哪天就不回家吃飯,做多了,她一個人可能要吃好幾天。

 

「怎麼不買螃蟹啊,到季節了,新下的。鮮著呢。」對門老李的老婆是個大嗓門,跟誰說話都像是在吵架。 

「買排骨了,還買什麼螃蟹啊。」徐靜是節儉慣了的人,其實在老家多是習慣一頓飯也就一兩個菜。所以覺得有葷菜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又買魚又買肉的。

 

「你怎麼能這麼摳著鄭局呢。他可不是排骨螃蟹不能一起吃的人啊。」

 二樓跑出租小孫的老婆帶著幾分羡慕幾分嫉妒的念三音。語調酸溜溜的不好聽。

 「螃蟹這東西忌諱多,我怕和不該吃的東西容易中毒。哪天看見好的,我單買螃蟹吃。」

這話說的頗為炫耀,噎的小孫老婆一愣。徐靜其實也是嘴不饒人的主兒。雖然平時和和氣氣的,但是誰要是敢說句鄭允浩的不好,她就真能拉下臉子撒潑駡街。

旁邊樓的李奶奶雖然歲數大了卻不糊塗,連忙打圓場 

「你買的這肋排真不錯,趕明我也讓我那兒媳婦買些,我那小孫子喜歡吃椒鹽香酥的。」

 「奶奶您到提醒我了,還是椒鹽的好吃。我這也回去做去。」 

徐靜轉身進樓,小孫老婆確定她聽不見了,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還單買螃蟹吃。我看你們家就是螃蟹吃多了才生不出孩子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鄭允浩一邊啃著排骨一邊看新聞。就聽徐靜問「排骨不錯吧。」

 

「恩,挺好的。」

 

「今天買排骨我手裡沒零錢了,差了十來塊,賣排骨的就沒要。」 

徐靜占了便宜頗為得意。因為在這裡住了快十年了,買菜都去附近的那個菜場,大家幾乎都認識,何況知道鄭允浩是局長,這局長夫人的菜錢不要都可以,差幾塊還算什麼。 

鄭允浩皺眉,沉聲道「明天給人家。」

 

「幾塊錢而已。年年在他那買肉,被他掙得不少了。」

 徐靜不樂意,突然有想起傍晚因為這個排骨起的爭執,和鄭允浩抱怨道

 

「瞧二樓小孫他老婆那個窮酸樣。說話陰陽怪氣的。我噎了她兩句沒話說了吧。」

 

「你怎麼又和人家吵架。說了多少次了,他們說什麼你都別理會。」

允浩眉頭皺得更緊,連排骨都沒心情吃了。說不清楚是因為徐靜做的這事心煩,還是因為徐靜這個人心煩。這女人不是旺夫的主兒,他一開始就知道。因為她俗氣、小氣、愛占小便宜、而且性格衝動,還有些不講道理。和她結婚都是因為父母早就訂好的。說來可笑,鄭允浩的祖父當年抗日的時候受了傷,鬼子搜山,他逃到一戶農家。那戶農家的男主人為了掩護他丟了一條腿。

還有封建意識和江湖習氣的鄭爺爺就和那農戶拜了把子,說將來有兒子做兄弟,有兒女做夫妻。解放後兩家再聯繫,都是兒子就做了兄弟,到鄭允浩這一代是兒女,就訂了娃娃親。確實不許包辦婚姻,可是雖然鄭允浩沒有當過兵,但是鄭家也算是軍人世家,對父命就如同紀律,絕對尊崇。

 

「說兩句怎麼了。我也沒罵她,還不能我還還嘴啊。就活該被她罵啊。」

 「跟你說了,這樣對我不好。明白麼,下回別這樣。」 

鄭允浩知道她沒什麼文化,講什麼樹立威望、深入群眾、平易近人、高風亮節、為人服務之類的道理她都不懂。只能用最淺顯易懂的話如同教育小孩一般告訴她。只要說是對他不好的,她就會收斂一些。鄭允浩其實也明白,這說明她很愛他。可是想到這裡他卻更心煩了。 

「誒,你最近煙抽得可少多了啊。沒在單位偷偷抽吧。」 

徐靜晚上洗完澡回到臥室,看鄭允浩正靠著枕頭看書。沒見他拿煙,突然記起好像很久沒有看見他睡前抽煙了,所以都快把他這個老習慣給忘了。

「恩,最近抽的少了。」鄭允浩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聲,但是已經有了不耐煩的情緒。 

「上次把你的煙給泡水裡以後,你想明白了?」

 徐靜塗好護膚霜上了床,推了鄭允浩一下

 「我還能做害你的事。真是的,你這麼年輕就抽這麼多,以後還不成了老煙槍。我姥爺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抽煙抽死的。你還和我吵架,竟然兩天都睡辦公室,不回家,還不被同事笑話死。老大不小的還離家出走。我告訴你啊,你以後不許!知道嘛!」

 「行了,睡覺吧。」

 

鄭允浩煩躁的闔上書,躺下順手關了檯燈。半年前正是春節過後所有工作正式開始的時候,自然忙,所以煙抽得也勤,幾乎每天兩盒左右。徐靜和他吵架,把家裡不少煙都給泡了水。鄭允浩和她吵了一番從家裡出來,當然他不會蹲兩天辦公室,而那兩天沒回家他去了金在中那裡。 

金在中也說鄭允浩煙抽得太多了,可他自有法子治鄭允浩。鄭允浩抽,他也抽。兩個人兩天竟然抽了半條煙。嚇得鄭允浩再也不敢多抽了,他不是擔心他自己,他是怕金在中抽壞了。每天減到半包,金在中也就不管他了。這是一物降一物。鄭允浩心疼金在中,卻不想著他妻子心疼他。其實金在中的做法比徐靜惡劣多了。 

「其實那十幾條煙泡了,我也心疼。好幾萬塊錢呢。」說著徐靜趴到鄭允浩懷裡蹭著聞了聞「不過還是現在的味兒好聞,總抽煙身上都是臭的。」

 

「恩,我以後少抽」

 

徐靜見鄭允浩翻了個身要睡,連忙推他,「誒,別睡啊。」 

「還幹什麼?」

 

「咱倆可好久沒有了啊。」說著徐靜就把手往鄭允浩衣服裡伸。 

「明天還上班呢。早點睡吧。等週末再說。」週末他要出差,他已經算好了。 

「怎麼這麼冷淡啊。」徐靜不樂意了,「明天得上班,你哪天不上班啊。你七老八十啊?」

 

鄭允浩知道雖然徐靜不精明可是也是女人,也會多疑。如果他總不能滿足她,她肯定會懷疑自己在外面有了人。所以當應付差事一般的伸手拉開床頭的抽屜,摸了摸說

 

「沒套了,明天去買了……」

 

「你還想用套啊。我都三十多了,你還讓不讓我懷啊。以前年輕的時候你都不在乎這些,現在倒想起來了。我看你對親戚家哪個孩子都挺好的,怎麼就對自己的不上心呢。你想什麼時候要孩子?五十歲?孩子是叫你爸爸,還是叫你爺爺啊。」 

昨天晚上一吵,鄭允浩的出差提前了。自然是去了金在中那裡。

 

「現在想起我好了。我不會懷孩子。也不會給你找責任。」

 金在中繫著圍裙背對著鄭允浩炒菜。 鄭允浩倚著廚房的門框,告饒道

 

「你讓我安靜會兒不行啊。」

 

「合著我這兒就是避難所是吧。得,看你可憐收留你。把菜端過去吧。馬上吃飯。」

 鄭允浩接過金在中遞過來的盤子,還討了一口嘴上的便宜,親了一下在中的臉頰。晚上兩個人恩愛完了,躺在床上溫存,金在中有一下無一下的的用腦袋拱鄭允浩。問

 

「你昨天真因為沒套沒跟她做?」

 

「我保證。絕對沒做。這不今天剛交的貨嗎。」說著鄭允浩就要撿扔在地上的那個剛剛用過的避孕套。

 

「行了。我信你還不成嗎。誒我家套怎麼用不完呢?我兼職開個店批發一下吧。」 

「胡說嘛呢。那些都是進口的。我特意買的。」鄭允浩趕緊制止,金在中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個接一個。還真的是能做出的來。

 「說實話了吧,我就覺著抽屜裡那些越用越多。上次問你,你還說你沒買。難道它們放那自己結合下小的了?」 

鄭允浩討饒道

 「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交待,我坦白。我這不是有被不時之需嗎。對嗎,居安思危的意識得有吧。」

 

「你就這麼怕斷套啊。沒套不做?」 

「恩。」

 

「你嫌我髒啊?」 

其實金在中這句本是開玩笑的話,鄭允浩卻答得鄭重其事

 「不,是我怕我髒了你。」

他也怕。他不僅有金在中,他還有妻子。即使次數極少,他現在也還必須要在夫妻生活中滿足他的妻子。雖然他知道他的妻子是絕對不會亂搞的,可是他也怕進入兩個不同人的身體,特別是金在中那本不應該成為容納接受的器官,次數多了或者一不小心染上了什麼病。他不能害了金在中。當然他也不想連累了他的妻子。所以他嚴格的要求自己不管和誰,做愛必須要有安全套。

 

金在中不說話了,悶頭趴在鄭允浩懷裡。直到鄭允浩耐不住了問道「怎麼了?」 

「我想嫖你。」金在中聲音幽幽的,悶悶的,沉沉的。

 

「啊?」鄭允浩一愣。隨後玩笑道「我賣藝不賣身。」

 金在中被鄭允浩逗笑,問「你賣什麼藝了?」 

鄭允浩翻身壓住金在中,下身緊貼著他蹭了幾下,那話兒受了刺激立刻抬起來頭

 「十八般武藝雖不是樣樣精通,但是這槍絕對耍的一流。」

 

3.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 

「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和你妻子離婚?」 

「別說這種不可能的話。」 

「是啊,談結婚,多傷感情啊。」

 電影院裡金在中哢嚓哢嚓的嚼著爆米花,旁邊的人看了他好幾眼,他依然渾然不覺。直到電影散場,他站起來走出影廳,把吃乾淨的爆米花桶和喝完的可樂瓶子扔進垃圾桶,揉揉吃撐的肚子,伸了一個懶腰,好像剛睡飽一樣。

他真的有很認真的看這場電影,從頭到尾目不轉睛,甚至有一兩次吃爆米花的時候還咬到了手。可是他卻沒有記住任何一個情節,甚至連男女主人公的樣子都不記得。 

唯一有印象的只有一句話:愛情最不吝惜付出,所以它最廉價。以後不能聽別人推薦就馬上買票,還一買就是兩張。金在中呵呵的笑著,掏出那張沒人看的電影票撕得粉碎。

可是一轉頭看見對面的藝術廳在買畫展的票,他又跑過去,把頭探到視窗,說「給我兩張。」

 

「你今天怎麼總看錶?有事啊?」 

徐靜靠著鄭允浩,因為緊挨著,所以很輕的動作,也能感覺得明顯。 

「沒,這節目太無聊了。」鄭允浩直了直身子,藉機擺脫了徐靜的依靠。

 

「我們倆看電影吧。難得這周你在家。」

 

聽到電影兩個字鄭允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表。隨後不情願的問道「什麼電影?」

 「婚外情。」

 

鄭允浩眉頭蹙一下,很快分開,臉上依然平靜。只是心裡打鼓,語氣上明顯的不悅

 

「難得歇一天,還出去看什麼電影。在家看電視吧。」

 

「誰說出去看了。那多貴啊。我聽說現在一張電影票一百來塊錢呢。我買了一張牒子,才十幾塊。在家看。」 

鄭允浩臉色好了一些,應聲道「恩。行。」 

徐靜站起來到電視櫃裡面的盒子裡找新買的那張盜版盤,叨咕著 

「上周你突然就出差。我還以為這周你也得出去呢。還是宋局老婆跟我說的你這週末有剪綵,肯定在家過。你都沒跟我說。」 

「一個剪綵有什麼好說的。」 

其實他已經答應金在中一起去看這部新上映的電影了,若不是徐靜碰到宋局的老婆……電影從一段恩愛開始,一對情人在床上相依相偎。到一段恩愛結束,男人回到妻子身邊闔家歡樂。鄭允浩看著男主人公走向自己的妻子,把曾經枕席之愛的情人拋在了身後。那個為他墮過胎,割過腕的女人漸漸的淡出鏡頭,成了真正的第三者,一個路人。可是在那之前,他的妻子曾被他背叛。活得痛不欲生。兩個女人受盡了折磨,那個男人最後卻叫浪子回頭。

 

「還是糟糠之妻好吧。最後還能原諒他。要是我,死都不會原諒。我吃糠咽菜帶孩子,他們倆逍遙自在。」徐靜憤憤的抱不平,抽過紙巾擦掉剛才被感動出來的眼淚。 

「故事,美化而已。」很多妻子不是能原諒丈夫的出軌,而是因為她們除了原諒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小三這東西就跟毒品一樣,沾了戒不掉。你可不許沾知道嗎?」說著徐靜還故意湊近鄭允浩聞聞他身上的味道。「行,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因為金在中和他用的是同一款男士香水。何況他已經好幾天沒去見金在中了。

 

鄭允浩看著徐靜,有些恍惚,下一秒著了魔似的開口 

「徐靜,我們……」

 

然後他猛的清醒過來,生硬的斷了已經出口的話。剛才就像被施了催眠術,然後突然解開。 

「什麼啊?」徐靜見鄭允浩突然閉口不說。 

「我說我們明天一起去剪綵吧,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跟我一起去吧。」 

鄭允浩是編謊話的高手。不過此時他有些後怕,怕妻子聽出、看出破綻。因為再多一秒,他剛剛就要說出,離婚兩個字了。

金在中今天把那張又不會有人用的票放在了家裡。因為昨天給鄭允浩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自己明天有事,不能陪他。金在中其實不懂什麼藝術,但是他已經決定買兩幅了。完全是報復心理,他要刷鄭允浩的卡。 

「覺得這幅怎麼樣?」

 

金在中站在一幅畫前出神,聽見有人在他身旁說話,下意識的尋找聲源,等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什麼的時候,他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根本沒有在看這幅畫,而是在想好像剛才看見了鄭允浩。「你問我?」 

那個男人微笑著挑挑眉,表示肯定。 

「啊。挺不錯,顏色很搭調……佈局也不錯。」金在中搜索著美術方面可以誇讚的詞,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謝謝。這幅畫是我畫的。」男人依舊微笑,不在意金在中說的牽強。 

金在中怔了一下,笑得更尷尬,說「啊,真是傑作。您真出色。」 

那個男人似乎覺得金在中的表情非常有意思,實在忍不住轉頭咳了一下,又微笑道 

「認識一下可以嗎?朴有天,美院油畫系教授。」

 

「幸會,幸會。」金在中連忙握了一下朴有天伸過來的手。自我介紹道「金在中,目前做房地產銷售方面的工作。」 

「是我自作主張讓她和我一起來了。」鄭允浩寒暄著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徐靜「她總說沒見識過真正的畫展。我說好啊,正好曹老要辦畫展。咱倆可得好好欣賞欣賞曹老的畫。」 

「哎喲,鄭局,您抬愛了。夫人看看有沒有哪副畫能略和心意的?」

 六十多歲的國畫大師曹老暗示跟在他後面的學生,準備送畫。即使鄭夫人客氣一副也不要,這畫也一定要送出去。 

「您太謙虛了,這哪是略合心意,是每幅都愛不釋手啊。哈哈哈——」 

鄭允浩怕徐靜不會說話趕緊替她接了。 

徐靜也連著點頭附和道「曹老的畫每一幅都那麼好,每一幅都很喜歡啊。」 

曹老客氣著,鄭允浩一動身子,看見了被他擋住的朴有天,連忙喊道

 

「有天,過來一下。」見朴有天回頭,又連忙向鄭允浩介紹「這位是留美回來的油畫系教授朴有天。」 

鄭允浩回頭,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正看到站在朴有天旁邊的金在中。朴有天過來因為不認識鄭允浩,所以直接和曹老打招呼「曹老您叫我,這位是?」

 

「來來,介紹一下。這為是X局的鄭副局長。」 

「鄭局,您好,您好。朴有天。」如果正的沒有在,副字永遠都要省掉。

鄭允浩嘴上和朴有天寒暄,握手的動作也自然。可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以及大腦都無比的僵硬。就像死掉了一樣。金在中卻笑了,站在自己面前背對著自己的果然是鄭允浩啊。他還沒有想他到出現幻覺。

鄭允浩努力集中意思和打官腔,卻發現朴有天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目光延伸著越過自己往後面看去。鄭允浩的臉色黑了幾分,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過頭去,看見金在中正在對著朴有天晃動手機,好像在說一會兒打電話給你。

「哦,朴教授有朋友再等啊。那就不打擾了。我們隨便看看。」

朴有天久居國外是自由慣了的人。不在乎這種人際政治上的束縛,見鄭允浩如此,便也順了話說了句

「鄭局和鄭夫人隨意。」便朝金在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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