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 20
就像……置身沼澤之中不顧一切的掙脫
只換來更深的淪陷這就是…… 你和我的愛情？
失去了自由的唇，在允浩不斷的侵佔下，喉嚨直感到一陣陣燥熱，卻偏偏掙不開允浩的束縛。允浩暗暗一笑，甩手把在中按到了床上，沒等在中回過神來，便又重新堵上了他的嘴。 就像帶著懲罰的意味，在中越是掙脫，允浩吻得越是用力，舌間的觸覺清晰地反映在彼此的腦海，舌尖舔過口腔的粘膜，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仿佛要吸去所有的空氣，不斷地索取著，吮吻著，肆虐著每一處敏感位置，口腔已經感到點點腥甜，允浩仍未停下。在中只覺胸口被重重地壓抑著，空氣被慢慢地抽離，快要窒息的感覺…… 缺氧的感覺直上大腦，最後用盡了全力，推開了允浩，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望著允浩的雙眼，帶點狐疑的神色。 允浩拿下了在中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手掌覆上在中的脖勁，延著勁側，緩緩地撫上在中的臉龐。拇指輕觸著他的唇。 允浩的神情格外溫柔，在中被怔住了，忘了所有的動作，雙眼凝視著允浩。
「在中啊……」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幾乎牽走了在中所有的注意力，心裡有點急切想聽允浩接下來的話，但他的聲音卻哽住了。
——『在中啊…我後悔了……』這句話，我該怎麼說出口？
臉上感覺陣陣冰涼，允浩的指尖撫過他的額，他的眉，他的鼻樑，他的下顎，就像是要記住他的輪廓……最後長長地舒了口氣，嘴角微微一揚，牽起個有點苦澀的笑。
「如果，我再也不能看見你的樣子，那該怎麼辦……」
「看不見，那就直接忘記好了……」話雖是自己說的，但在中的心卻像狠狠地吆喝一下。
「這麼說，你還是要走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忘得了你……」
「我找不到讓自己留下的理由。」是幼稚，還是執著？到了現在還是放不開，該怎麼說服自己？
「理由嗎？有的……只是你，一直都對它視而不見罷了。」
在中僵直了身體，想要阻止允浩的話語，但身體卻控制不了。
「你愛我……這不是理由嗎？可是你卻把它，連同對我的一切都否定了。在中…你很可憐，但是……我比你更可憐。」
「不要給我下任何定論……你根本不可能明白，你不是我！」
「對…我不是你。」可是…你是我的一切。我不明白你？我不需要明白，我只要……把整個心都給你。
「那麼……你為什麼要回來？」
「我說過了，因為俊秀！」
「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麼去騙別人？在中，你到底是在欺騙誰呢……」
我到底在騙誰？不去想，就真的不會有感覺嗎？
「你要這麼理解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被猜中了心思，儘管知道允浩現在的雙眼看不見一切，在中依然別過了臉。
「到底要什麼時候，你才能停止呢。」
「直到你後悔的那天！」
「是嗎……」允浩的聲音漸漸暗了下去，最後湊到在中耳邊，繼續那沒說完的話，聲音再次清晰地敲擊著在中的聽覺。
「其實，你早就成功了……」
漸漸地，允浩原來強制按住在中的雙手，變成了擁抱，讓兩人的心臟更加貼近。
「在中啊……你明白我對你的愛嗎？不懂吧？」
「在我眼裡，那已經不是愛了！」
「不是的！我愛你，已經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愛到……讓我變得自私得可怕。愛到……要用傷害來把你留下。愛到……失去你，我會不能呼吸。愛到……想毀了你的世界，讓它只剩下我的存在。愛到……明明傷了你會讓自己心痛，卻裝作看不見。」
允浩的心，一下一下沉穩地跳動著，就像他的聲音，沒有起伏的情緒，但卻是代表著最真實的感情。
「知道我那時侯，為什麼要留下嗎……」
允浩沒有作出任何猜測，靜靜等待著在中的話。
「是報復……我要，報復你，用自己……報復你。如果我說，我從來都沒愛過你……那麼你會如何？」
「我會……殺了你，然後再…殺了自己。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給你愛上其他人的機會……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直跟隨著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天。」
允浩的神情，溫柔得就像在說著動人的情話，在中幾乎要陷入他的深情之中……
「無論第幾世，金在中的身後，一定會有鄭允浩的存在…」允浩的話語，消失在微笑中，仿佛正在與在中的雙眸對視著。
「這算是什麼，承諾？」
「不……是詛咒！你永遠，都不可能擺脫我。」
詛咒……像致深的烙印，永遠鑲在你我骨髓之中。在用盡一切力量，捆綁住你以前，我已經讓自己……失去了後退的路。 不同於以往的每一次冷眼相對，此刻在中的臉上，竟然浮現出暖人的笑意。 什麼時候開始，竟然習慣了你這種致命的威脅，如果這就是你愛的方式，那麼我願意接受。
「人都說，得不到的東西，才更讓人珍惜。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辦？如果接受了你的一切，你還會堅持自己說過的話嗎？」在中的聲音帶著笑意，但卻沒有一絲調笑的語調。
允浩怔了一下，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在中會是這樣的反應。
「很驚訝嗎？你不是確定我一直愛著你？」
「所以你這是在要求我兌現承諾？」允浩也配合著他，語氣格外輕鬆地說著。
「你不是說，那是『詛咒』嗎？」
「對，那麼你接受嗎？」
「你說呢？」我從來就沒有拒絕過你，難道你還感覺不到嗎？
「呵……在中啊，留下吧……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就連哀求也要用這種方式嗎？」
「你要把它理解成這樣也行，不過我覺得用威脅比較貼切。而且對於你，必須要這樣。』
在中剛準備接下一句，可是褲袋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那快速的節奏，絕對引起對話的停頓。在中看了看允浩，伸手把手機掏出，允浩卻順著他的手臂，握住了在中的手掌，連同被他拿住的手機，似乎想把正在作響的手機扔去。在中眼睛一定，手上正在與允浩的力度對峙著，兩人都沒有放鬆的意思，鈴聲一直在響個不停，這早已不是接不接聽電話的問題。
最後允浩還是默默地放開了手，連同壓制著在中的那只手臂，一起放開了。看著允浩放開的手，在中從床上坐了起來，允浩依然沒有阻止的意思。 手機停止了響聲，在中走到房門前，單手握上了把手，停了下來，抬起頭，卻只是直視著門板。
「知道嗎？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別忘了你剛剛說過什麼。」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允浩靜靜地坐著，最後還是笑了出來。快步走到一樓大門，打開門的時候，外面也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俊秀，另外一個卻沒有見過。
「在中哥，要走了嗎？」
在中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俊秀旁邊的男生。
「這位是……」
「我哥現在一個人生活不太方便，所以我找了個人回來照顧他。」
男孩禮貌一笑，沒有說任何話。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拍了拍俊秀的肩膀，然後跨步離開。
「在中哥！」俊秀急忙叫住了在中，他疑惑地轉身。
「還會再回來嗎？」
聽了俊秀的話，在中只是笑了，沒有給出回答，但那個笑容裡面，是肯定的意思。 望著在中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俊秀依然站在原地，最後被身旁的男孩扯了扯衣袖，才回過神來，領著男孩進入金家。
霎時才想起剛才來電的，是有天的號碼，在中連忙拿出手機撥號，但想了好一陣，回應他的始終只有『嘟——嘟——』的聲音。在中急了，轉眼猜想著，大概是叫有天幫忙查的東西有了結果，可是現在卻聯繫不上他……正在心急如焚之際，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了。
「喂，有天嗎？」
「嗯！你現在在哪裡？」
「是不是有調查什麼了？」
「對，而且情況有點麻煩……」
「你在酒店嗎？我來找你吧！」
「嗯！」
在他離開的那短短一個月，究竟金氏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天說的有點麻煩，怕是早就遠遠超過有點的定義了。
Chapter . 21
如果說……世上所存在的一切，都有被毀盡的一天。
那麼，我不願意與你相愛也只不過是，我不希望…… 你我的愛情，會有煙滅的一天。
「怎麼樣了？」趕到酒店，找上有天後，在中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調查情況。
「……進來再說吧。」有天的聲音滿是疲倦。
看了看有天凝重的表情，在中皺了皺眉頭，逕自走到了辦公桌的電腦前，盯著電腦螢幕的時間久一分，眉頭就越是凝固得深沉一分。有天緩緩走到在中身邊，在中抬起頭望著他的臉，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被有天搶去話頭。
「不要怪俊秀……」
本來心裡，像被什麼束縛了千萬層，不得舒展開來。聽了有天的話，倒是有點放鬆了，舒了口氣說道。
「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
「也快了。」有天的話，換來在中一個白眼，有天卻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說道。
「你也看見了，你和鄭允浩都不在金氏，以他一個人的力量……」
「我又沒說過要怪他，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不累嗎，整理這些東西要花很多精神吧？」
看著有天仍未放鬆的眉頭，在中直接把食指撫上了有天的眉間，輕輕地揉了一下，然後放下手，示意有天放鬆一點。 有天像是現在才意識到在中的用意，表情漸漸舒展開來，在中接著說下去。
「以俊秀這麼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孩子，管理這麼龐大的公司……還要應付這麼多外界的事，能撐到這個地步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俊秀要跟成智熙訂婚，就是這個原因吧？」為了挽回金氏，所以選擇了聯婚。
「……啊？」忽然說到了訂婚的事情上，在中一時轉緩不過來。
「鄭允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否則的話，不可能——」有天的話沒說完，在中便截住了他的話語。
「你打算怎麼辦？」
「我？」
「你跟俊秀。」
「還能怎麼辦？」
「讓他跟成智熙訂婚嗎？」
有天沒有作聲，低著頭，在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默默地注視著他。
「不打算跟俊秀見面嗎？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沉寂許久後，一道暗啞的聲音響起。
「現在，還不是時候……」
最後他只是抬起頭，扯出一個微笑，然後藉著狀況分析把話題轉移了。看著他認真地解說著調查出來的一切，在中有點內疚地歎了歎氣，如果不是因為金在中，大概有天和俊秀之間就簡單多了。
愛情……果然不只是兩個人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在於董事局上，表面上你們是金氏最高決策人，可是董事局中好幾位股東都跟成宇有私下交易，特別是最近，來往密度越來越高，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他們忽然提出撤資，那金氏會很危險。」
其實從察覺到金氏出現問題開始，就已經猜到了一定跟成宇有關，看來成宇不單止想進軍韓國市場，還想連金氏也一併佔據。現在又多了一層聯姻關係……當初俊秀是怎麼決定的呢？跟允浩商量過了嗎？他也知道金氏的情況吧……拒絕？金氏必死無疑。答應？那也只是慢性自殺。
如今若是悔婚，那金氏處境就危險了。若是真的結婚，就正好給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成宇跟金氏合併……
「也就是說……成宇已經變相成為金氏股東之一。如果想要跟成宇攤牌，前提就是必須有充足的資金。」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收購股權……但是首先，沒有充足資金，再來……他們越不願意放手還是一回事。
「現在最危險的後果，就是如果除了你們以外，所有股東都願意把股份轉讓給成宇……他們在歐美很有市場，如果拿成宇股份跟他們做兌換……」
生意人也不過只是為了賺錢，如果成宇開出這樣的條件，換作是他，大概也會答應。到時候就算穩坐總裁位置，金氏也不過只剩空殼。
「錢……那必須在他們變故以前，找到足以支撐漏洞的龐大資金，到底該怎麼辦」
「真的不考慮要我幫你們嗎？」有天再次問道。
「我們垮了倒沒什麼，如果連累了你，我看到時候俊秀是要拿刀砍我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情況，最近不是在策劃旅遊商業城的案子嗎？要是有錢你還不如放到那個上面。」說著，在中笑了笑。
「……」雖然在中嘴巴上說沒什麼，但他清楚得很，他比任何人都要重視『金氏』的存亡。
「好了，別說啦！總會有辦法的，吃午飯了嗎？」
有天聳聳肩，一副你看就知道了的表情，在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並肩走出房外。 想必現在成聖寅那老狐狸，一定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吧？心裡頓時冒起一陣怒火，找不到辦法解脫，只能任由問題慢慢膨脹…… 還有允浩的眼睛，今天遇上他的時候竟然忘了詢問情況，如果真的以後也不能看見東西……看來在找到辦法解決問題以前，沒有時間經常回去了……
看了看身旁的有天，最後在中只低頭把一切想法咽了下去。狠狠地舒了口氣，像是要把心裡的煩悶都發洩出來一樣。
「為什麼要這麼用心幫我？」
在中突如其來的問題，引來有天一陣變調的笑聲。
「金在中，你腦子壞了嗎？」
在中撇了撇嘴說道，「你現在不就等於自找煩惱嗎？喜歡俊秀就直接把他帶走好了，反正沒有金氏，你也能養活他。」
「難道你就不是東西啊？再說，如果我爸媽知道我袖手旁觀，我看以後我也別想回那個家。而且說不定幫你解決了問題，俊秀對我還會加上不少人情分。」說到最後，有天竟滑稽地挑起眉來。
聽著他真假參半的分析，在中笑著搖了搖頭。
「那個……允浩啊，在中先生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最近都沒有看見他？」
允浩在陽臺浸泡在和煦的陽光中，成智熙站在唯唯諾諾地問道。允浩沒有作聲，繼續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拂臉，似乎猜到成智熙一定會繼續往下說一樣。
「我最近在外面碰見了他，他好像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你知道那是誰嗎？」
「智熙小姐，那是他的私事，我們好像沒有干涉的權利吧？」允浩的語氣輕柔，但成智熙心裡卻忍不住一陣寒顫。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是他的家人，你現在這樣的狀況，他既然回來了，還不來照顧你。反而…反而整天在外面……」成智熙低著頭，一個勁地解釋著。
「俊秀已經給我找了個看護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嗎……」稍微內斂地提醒著成智熙到金家來做客的頻率之高。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成智熙似乎忽略了允浩話語中那輕微的諷刺，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自從那天在金家遇上在中後，成智熙幾乎每天都到金家來照顧允浩，簡直就像監視一樣。 兩人處在一起，從來都是她說的話語比較多，他也總是愛理不理地坐在一旁，帶著與心情無關的微笑聽著，成智熙好像也並不在乎他這沒有任何回應的聽眾。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在她口中聽到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消息，但最多還是關於在中的，她似乎很急切想他跟在中斷絕關係。 在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以後，她帶著似乎不錯的心情離開了。在她離開以後，四周安靜了，剛剛她所說過的話，此刻才在他的意識裡起了反應。
——我最近在外面碰見了他，他好像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你知道那是誰嗎？
還能是誰，就是朴有天吧？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成智熙說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 今日天氣好像特別不錯，真想好好看看這久違的天空…… 閉著眼睛的允浩是那麼想著的，在陽臺站了好幾分鐘，撐著欄杆的手垂了下來，轉身往房內走去。才剛轉過方向，房裡便有了動靜，聽聲音有點急速，向著他這邊走來。
允浩站住了沒有往前走，果不其然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一雙手扶住了他。 擔心他會摔倒嗎？眼睛看不見，果真比較麻煩。 身邊的人扶著他的手臂，領他往裡面走，但他卻沒有提腳的意思，反而雙手搭上他的肩膀，往牆上一按。 身體撞上牆壁，發出一道輕微的響聲，就算看不見也能猜到被他按著的人表情有多驚訝。
二話不說立刻堵上了對方的嘴，兩人身體緊貼著，允浩清晰感覺到對方快速律動的心跳。 舌頭在腔內攪拌著，對方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只是呼吸開始變得急速了。唇舌碰撞發出的聲音，多少有點色情的味道。 見對方沒有反應，允浩使壞地在對方唇上磕了一下，感覺他的神經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胡亂地被人吻了，你也不會反抗嗎？」允浩在他勁窩耳語。
放開了對方的肩膀，然後睜開眼睛，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 ——你怎能躲過我的雙眼呢？在中！在允浩睜開雙眼的瞬間，在中頓了一下，對視著允浩的眼睛，神情有點疑惑，說不出話來。
「就算你每天過來都躲躲藏藏的，但也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還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允浩笑道。
這讓在中有點震驚了，他每次回來都故意避開了成智熙，而且他以為允浩一直只當他是俊秀找來照顧他的男生，沒想到他是知道的。
「你……看得見了？」
此時此刻，在中只想知道他雙眼的情況。
Chapter . 22
天堂……到達的條件， 是生命的終結
用死亡交換的絢麗。 但世人…… 卻依舊嚮往著它。
就如你—— 讓我自取滅亡般一步步靠近……
「你……看得見了？」
「看見了又怎樣？看見了以後，你打算不再管我了嗎？」
看著允浩的眼神，在中更加確認他的雙眼已經復原了。
「什麼時候恢復過來的？」
允浩停頓了下，雙手環上在中的腰。
「早上醒來。」
「那你剛剛為什麼閉著眼睛？」
「真的要聽嗎？」故弄玄虛地挑了挑眉，在中抿著嘴，看見在中微怒的神情，允浩繼續補充道。
「我希望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這樣回答可以嗎？」
在中咬了咬唇，想笑又笑不出來，最後瞪著允浩說了一句。
「混蛋！」
本來站在允浩不知道剛剛的人是他的立場上，還這麼吻了一個陌生人來說，他是該生氣的。 可是原來允浩一直知道那個陌生人就是他，那是值得高興的……可這不是拿他開玩笑嗎？白白給強吻了？剛剛為了不讓他懷疑，還故意沒有反抗。
「你知道成智熙剛剛跟我說什麼了嗎？」看著在中有點晃神的模樣，允浩故意挑起了話題。
「你們倆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跟我說，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那麼她父親就不會逼她跟俊秀訂婚。」說著，嘴巴一邊往在中臉上磨蹭。
允浩輕鬆的語氣，讓在中心裡莫名地火了起來，幾乎來不及思考，一句話衝口而出。
「那你就給她一個孩子好了！反正以你的能耐，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能耐？我有什麼能耐？」說話同時，臉往在中勁側蹭去，卻被在中往後躲開了。
「我怎麼知道，大概能去成智熙那裡找答案。」
「也好，可以問問她去。」
看著允浩一副認同的表情，在中一時語塞了。不是因為的確認為有這麼一件事，而是允浩的態度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雙手把允浩環在他腰際的手臂扯開，動作不太激烈，但臉色沉得嚇人。
「怎麼？」
聽允浩的語氣，分明是明知故問。
「找成大小姐要答案去，要一起嗎？」語氣有點不屑地瞟了允浩一樣。
「生氣了？我還沒問你呢，最近都跟朴有天忙些什麼了？」
「反正不會跟你和成大小姐忙的事情一樣。」說完，轉身離開，卻讓允浩拉住了。
「誰讓你走了？」重新又把在中拉回身邊。
在中回頭，眼神帶點不耐煩。
「只要是男人，看見自己愛的人跟其他人走得那麼近，也一定會生氣的吧。」允浩的話不是徵求同意，而是陳述事實。
在中轉過身面對允浩，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但卻滿透怒氣，接著溫不火說道。
「是啊，你倒提醒了我，你好像不把我當男人看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跟有天來往，你鄭允浩有意見。那麼鄭允浩跟成智熙呢？他也是男人，難道他就不會生氣？
「你現在才知道？」
允浩調笑的語調一出口，在中更是火了。
「喜歡不是男人的是吧？那你就找真正不是男人的女人去！滾開！」
甩開了允浩的手，立刻跨步離開，允浩的速度卻比他更快，走到門前，把門反鎖，扣上附加鎖，接著走到音箱前開了音樂，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在中停了下來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幹什麼！」
附和著震耳的音樂，在中無可奈何地吼了一句。沒想到允浩竟笑著過來對他說了幾個字——『有外人在』外人？是在房外那個俊秀找來照顧他的男孩吧，那又如何？有外人在跟開音響有關係嗎？
「別動手動腳的，滾開！」
「真的生氣了？」
在中瞅他一樣，答案顯而易見。
「快把音樂關掉！」耳膜不斷受著強烈音樂的擊打，在中有點受不住了。
「關掉了多不方便。」
「啊？」此時在中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竟跟隨著被允浩拉住的手往前走。
待他回過神來，允浩已經幫他解開了上衣，頓時才知道允浩的用意。
「你的智熙小姐沒幫你解決啊？」
「我只要你。」
帶著一抹笑意，一邊被允浩吻著雙唇，兩人倒在床上。
「沒有智熙小姐，那不會找其他女人嗎？男人也行，反正我管不著。」
「我說了，我只要你！」
我知道，可我就喜歡聽你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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