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幸福天堂

Chapter６

我是鄭允浩。新年的時候，總算是在在最後噶回來，陪著在中過了新年。當我在天臺上從後面抱住他的時候，他用驚喜的聲音喊我的名字。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滿足感。一下子，炸開在胸口。那種被在乎的感覺。  

第二天清早，元旦。臉上感覺癢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在一邊正在作怪的在中。拉過他埋進胸口，用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允浩．．」  

他的臉埋在我的胸口，聲音低低的傳來。  

「外面下雪了哦。」  

他骨碌一下的爬起來，跪趴著，身上蓋著被子，兩眼期待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想要幹什麼。於是，我轉過身接著睡覺。  

「起來了，起來了。出去好不好？下雪了耶。」  

他死命的拉我起來。我很怕冷，所以不想起來。可是最後敵不過他的賴皮。穿好衣服，我看了看錶。天！才6:00。我不禁懷疑了。在中平時不是起的很晚嗎？今天居然這麼早就醒了。我把自己穿戴的很嚴實，在中亦是如此。剛打開門，就感覺冷風颼颼的鑽進衣服裡面。在中拉住了剛想要走回屋裡的我。  

在樓下的大廳裡，看著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這個世界，純白如天堂，是一塵不染的純潔。地面積了小厚一層雪。因為清晨的關係，人們大都還在睡覺，哪像在中一大早就起來撲騰。所以，地面上沒有一個腳印。乾淨的，讓人捨不得才上去。怕自己破壞了它的白。  

「你要是說打雪仗，我就立刻上去！」  

我抖著手，寫了紙條給他。  

「哎呀呀～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打雪仗呢。」  

聽到他的話，鬆了口氣。  

「堆個雪人還差不多。」  

他又說。難道堆雪人就不是小孩子了嗎。  

「快出去啦。磨磨蹭蹭的，反正都下來了。一會人都起來了，雪該踩髒了。」  

邊說，他邊拉著我興致衝衝的向外走去。天空中還在飄著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伸手接了一下，剛落在手心便化成了水珠。  

「允浩;允浩」  

在中的房子所在的樓前，有一處花園的，他喊我過去幫忙堆雪人。看他如此高興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雖然很冷，也還是幫忙去滾了雪球。許久，算是定義上的雪人，戴著我的帽子，在中的圍巾。  

「呵呵～呵呵～」  

在中站在雪人的對面傻笑著。  

「啊—！」  

他突然大吼起來，把我下了一跳。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不解的看著他。  

「允浩。等我一下。就一下下，一下下哦。」  

他將抬起手在我面前，將拇指和食指捏到一起，留了中間細小的空隙，比劃著給我看。我被他的樣子逗樂了，點點頭。然後他飛快的跑回樓裡。停了約有幾分鐘，又看到他氣喘吁吁的跑到我的面前。手裡拿著相機。臉色因為奔跑的關係顯得紅紅的。他跑過來以後停也沒有停的，接著拉著我站這裡站那裡，指揮著憑他拍個沒完。  

領口間，因為圍巾給了雪人而暴露出大片的白白的脖子。也因為冷風的關係開始泛紅。而他卻仍舊不自知的拍的歡騰。我邁開腳步走向他。  

「誒誒誒，允浩，你不要動啊。」  

他放下相機，看著走向他的我說。我心疼的將他拉過胸前。把自己的圍巾接下，仔細的給他圍好。他倒是很乖巧的站著不動。  

「允浩不冷嗎？」  

他的大眼睛朝我眨了眨。我搖搖頭，示意不冷。  

「騙人！」  

我笑了笑，捧住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他開始解著我剛剛給他圍好的圍巾。然後自己圍了一半，將另一半繞在了我的脖子上。  

「嘿嘿。都不冷了。聰明吧。」  

因為圍巾的關係，他離我很近。說話的氣息就貼在嘴邊。一是沒有忍住，就探上前，親了一下。然後，在清晨6點的花園。雪花紛飛。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吻了起來。2月的前後是他和我的生日。  

在中生日這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將唇印在他的額頭上，輕輕開口，無聲的說。  

「生日快樂。」  

他醒了過來，翻身壓在我的身上。  

「允浩。我不要禮物了。今天烤蛋糕。你給我烤蛋糕，好不好？」  

我順應的點點頭。於是兩個人跑去書店買了本書。回來後就照著說上的步驟開始一步一步的做。在廚房忙活的了半天，最後總算是折騰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蛋糕。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  

「在中，生日快樂。」

是我寫的字。最後吃的時候，嘴裡的感覺就是很甜很甜很甜，好像是糖放的多了。在中說。  

「再多的甜也不怕。因為有允浩的愛。比它甜好多。」  

我的生日那天的中午，吃過飯，在中自己出去了。說是有東西要買。也不讓我跟著。  

「我們允浩乖乖的在家等著。哥哥有東西要買給你。」  

說完這句話，然後嬉皮笑臉的出去了。是了。後來才知道。在中居然比我大。在我上網的時候，聽見門鈴的聲音。  

「沒拿鑰匙嗎？」  

我這樣想著，走到門口，看了看檯子上沒有在中的鑰匙。  

「拿走了。會是誰？」  

我疑惑的打開門。是一個女人。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看到是我的出現，很是詫異。

「這裡．．是金在中的住處嗎？」  

她疑惑的朝門內看了看。然後問我。我點點頭。  

「那你是．．他不在嗎？」  

「他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回來的。」  

我在口袋裡掏出紙條，寫給她。看到她有些輕微的皺眉。  

「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在中他．．應該會很快回來的。」  

我又遞過一張紙條給她。我聽見她在看到紙條的一瞬間，輕喃的聲音。  

「在中？」  

側過身準備讓她進來。她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子裡。我感到這個女人身上有些戾氣。她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她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我走向廚房，給她倒了杯水。聽見她的聲音。  

「你．．不能說話？」  

我端著倒好的熱水，走出來，笑著向她點點頭。然後將杯子放在她的面前。卻不想，被她抓住了手。我疑惑的看向她。發現她只是看著我的手指。確切的說，是我手指上的戒指。  

「在中的。」  

我向她點點頭。戒指的確是在中。是在新年那天的天臺上，在中套在我的手指上的。之前，這個戒指是一直帶在他的手上的。  

「這個女人知道。她和在中有關係。」  

我這樣想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她旁邊的但個沙發上坐下。  

「你住這裡？」  

她打量了我的衣著。然後開口問。我點點頭。然後看到她再次皺眉。  

「你他什麼關係？」  

她看著我手上的戒指直直的問。  

「他是指的在中，可是，我要回答嗎？」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門鈴響了。我抱歉的和她笑笑，起身去開門。

Chapter７

我是金在中。快到允浩生日的這幾天，一直在想。要送什麼東西給他。  

每天每天的在一起，也沒有想到他缺一些什麼東西。我有些習慣的想要摸上手指上的戒指，然後發現，那個冰涼的圈沒有了。才想起來新年的時候，套在了允浩的手指上。想到允浩，我笑了。  

戒指是從小帶到大的。一直想著，給最愛的人。然後，碰到了允浩。我沒有和他說戒指對於我來說的含義。我套在他的手指上的時候，只是說。  

「呐呐，你給我看了煙花，我沒有禮物。這個送你了。」  

我突然想到，我想要送什麼東西了。也許，允浩可以接受的。我自己去了琴行。我對琴沒有研究。我問過老闆以後，選中一台電子琴回家了。雖然是送貨到家的。但卻只是送到了樓下。我還要自己把它抱上樓，還好，有電梯的。按響門鈴，允浩看到我懷裡抱著的，有些吃驚。顯然是納悶我抱的是什麼。  

「哎呀。允浩，幫我接一下。好累。」  

允浩回神幫我把琴抬進屋子。剛走進屋裡，我就聽見一個聲音喊我。  

「在中．．」  

我看到她在沙發上起身，直直的喊我。我轉頭看了看允浩。他朝聳聳肩。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她會和允浩說些什麼。我開始有些顫慄。允浩逕自接過我手裡的琴。將它放在客廳裡的茶几上。我站著沒有動。  

「爍梨，你來幹什麼。」  

看著允浩的動作。朝她說。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我很好。你走吧。」

我看到允浩坐在那裡拆開了包裝。  

「在中．．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聽到她楚楚可憐的聲音，我開始想念允浩的親吻。  

「不然呢？我該怎樣？抱你？親你？吻你？」  

我冷冷的笑出聲。我看到允浩拆著包裝的手停了一下，然後望向我。我朝他輕微的搖搖頭，他又轉過頭接著拆。  

「你．．」  

聲音顯然有些生氣了。無所謂。我不在乎。我現在只想知道允浩拆開以後盒子以後的神態。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果然，允浩看到是電子琴，有些驚訝。然後用手輕輕的撫摸它。  

「你明白我愛你！一直都是！為什麼這麼些年了你不接受我！卻願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她指著允浩朝我吼道。  

「我愛他。我不愛你。就這樣。」  

「金在中！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不能說話的男人！！是個啞巴！！你．．」  

「夠了！！」  

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走！立刻！」  

我轉身朝她吼道。

她走了。我站在那裡止不住的顫抖。然後，我聽見了琴聲。很好聽，很輕柔的旋律。一段過後，沒了聲音。我被允浩從後面抱在他的懷裡。他探過頭，他的臉在我的臉上蹭了蹭。  

「允浩．．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有些略帶哭腔的朝他說。我的面前伸過一隻手。手裡的紙條寫著字。  

「怎麼會買琴呢？」  

「允浩。我．．」  

我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轉過身吻住想要說話的嘴。我知道他在告訴我。  

「我相信你。」  

我抱住他的腰。結束親吻。我抬頭看著他說。  

「允浩的手指很漂亮。總覺的應該要彈琴的。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可是還是想要買給你。不過，你真的會彈啊。」  

天涼了以後，家裡一直是開著空調的。雖然很暖和，但是不穿衣服在屋子裡，也還是會生病的。所以，當我洗完澡，只穿著睡褲而上身光溜溜的，擦著頭髮就出來的時候，把允浩嚇了一跳。只見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拿過身邊沙發上的衣服就往我身上套。而且責備的瞪著我。  

「嘿嘿。你別瞪了。我忘記把衣服拿進去了而已，又不是很冷。」  

我討好的和他說著。他把我按在沙發上坐下，拿過我手裡的毛巾，一腿站直，一腿半跪在沙發上的給我擦著頭髮。我靜靜的享受了一會。然後突然轉身抱住他的腰。

「允浩．．」  

我儘量用甜甜的聲音喊他。抬起頭，儘量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大大的，然後我癟癟嘴，朝他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回事怎樣的樣子。可是原本給我擦著頭髮的手停住了。而我抱著的身體有一些些的僵硬。我看到他咽了咽口水，然後將毛巾捂在我的臉上，推開我，跑到沙發的另一端坐下。自爍梨來過以後，允浩什麼都沒有問我。雖然依舊和以前一樣。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允浩會介意爍梨的話。我害怕他會離開我。  

「允浩．．」  

我拿下毛巾，轉過頭喊他。我看到他轉過臉不再看我。  

「允浩．．你和我說．．是不是．．兩個男人．．你覺得噁心了．．」  

我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我低著頭，揪著毛巾，我怕自己也很跟著顫抖起來。我感覺到身邊的哦沙發一陷，我被抱在懷裡。他輕輕的親我的額頂。  

「允浩．．是不是．．噁心了．．」  

我抬起頭，不死心的問他。看到他連忙搖搖頭。  

「那你．．」  

嘴巴被手捂住了，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他拿過茶几上的紙條，快速了寫了好多字，然後遞給我。  

「在中。不要亂想。我沒有覺得噁心。真的。我只是．．我怕你以後會後悔的，我怕你以後愛上別人，又或者會愛上女人，想起來曾經發生過的，會覺得害怕，會．．後悔．．所以，在中，不要亂想好不好。」  

「我愛你，又怎麼會覺得噁心呢。」  

我真的不想哭。真的。男人哭起來很窩囊，而且很難看。可是我忍不住了。我把臉埋進他的胸前，忍不住的。哭了。這樣的疼護讓我忍不住的哭了。  

「不許看。不許聽。」  

我的聲音在他的胸口傳來有些低低的，還有些抽泣。他揉了揉我的頭。抱緊我。我的允浩。我親愛的允浩。  

我要愛誰？我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是等了三個月才碰見的你。才愛上的你。不是你。我要去愛誰。除了你。我又要愛誰。

Chapter8  

我是鄭允浩。其實，當那個來找在中的叫爍梨的女人，指著我朝在中說我是個不能說話的男人的時候，當她說我是個啞巴的時候。真的，我的心裡真的沒有什麼感覺。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聽的多了，習慣了。又或者是說。麻木了。  

讓我有些驚訝的是，我聽到了在中對那個女人的怒吼。在中生氣了。甚至。在中的身體，有些輕微顫抖。那個女人走後，在中依舊站在那裡，背對著我。  

自從第一次見到在以後，他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的溫暖。深入人心。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這個背影好遙遠。我看著桌上的電子琴，我不知道在中為什麼會買這個送給我。我將它簡單的弄好，輕輕彈了一段旋律。結束後才上前抱住這個讓我揪心的人。我那自己的臉蹭蹭他，聽到他幾欲哭泣的聲音。他說。  

 「允浩。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你相信我。」  

 我的傻瓜！我問上在中還想要說著什麼的嘴。告訴他，我明白。我相信你。我在見你第一次就相信了你。相信你為了找愛人的荒唐行為。相信你等了三個月是為了愛我。在和在交往之前，我談過幾個女朋友。  

每一個都是因為的臉而歡喜，每一個又都是因我不能開口說話而煩悶的分手。面對他們，我都是笑笑的別過。也只是一次的被指指點點的說好可惜。不只是一次的被人在背後說。  

「長的挺好的，可惜是個啞巴。怪可惜的。」  

不是我太淡定，也不是我不在意。可這一切沒有什麼可怨恨的。是自己的命運。我不怪那些和我分手的女人。這沒有誰對誰錯。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像我這樣的人，也只有被選擇權吧。錯的話，也只能怪自己不能說話。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在此之前沒有一個女朋友是談到情人節的。因為現在我不知道要送什麼東西給在中。情人節的上午在中要去雜誌社交稿，中午才會回來。趁著這個時間，我在街上逛了起來。隨意的走著。思考著應該買什麼給在中。  

畢竟是，第一個情人節。我不記得是如何晃到這家小店的。被它櫥窗裡一枚小小的耳鑽吸引了。樣式很簡單。只是一顆菱形的黑色的玻璃鑽。  

只有一枚。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明亮，很閃耀。瞬間。我想起在中笑起來也是如此明亮的眼睛。在中是有耳洞的，卻一直是插著一根小小的茶葉棒，不易察覺。於是最終買了下來。回家以後，在中已經回來了。在廚房裡忙著什麼。聽見我的開門聲，迎上來問我去了哪裡。我換好鞋子，脫掉大衣，家他拉著進了他的房間。在鏡子前站定。我想著鏡子裡的他笑了笑。他看見，用手肘向後輕輕搗了搗我的肚子。  

「你笑什麼？拉我過來幹嘛？比誰帥嗎？」  

我移至他的前面，站在他和鏡子之間。他明亮的大眼睛朝我眨呀眨的放電。我抬起手覆上他的眼睛，示意他先閉起來。  

「你又搞什麼花樣呀？」  

 他閉上眼睛，伸手圈住我的腰，輕微的抱怨。  

我將他右耳的茶葉棒取出，掏出口袋裡的小盒子，將耳鑽換上。我貼上他的耳朵輕輕動了動嘴唇。我沒有想到在中居然感應了出來。跟著我複述。  

「我的愛。」  

我又站到他的身後。伸手覆上他的眼，示意可以睜開了。他睜開眼睛就趴到鏡子前面猛瞧。  

「啊！允浩。是送我的禮物嗎？還這麼神秘，都不給我看。」  

「啊．．戴上了就看不仔細了呀。」  

我在他身後看著他的樣子一直笑。

「只有一枚嗎？」  

我朝鏡子裡的他點點頭。他伸手向自己的左耳，想將另一個茶葉棒取出來。我伸手制止了他。然後寫了紙條給他看。  

「取出來，耳洞不就長死了嗎？在想要紮的話，多疼啊。」  

他握著紙條朝我笑的花枝亂顫的。但還是取了出來，然後抱住我的脖子。  

「不是只有一枚嗎？以後就只為允浩留耳洞。只此一個！」

我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他又說。  

「啊對了。我也有東西給你看的。你等我。」  

鬆開在我脖子上的手，他轉身跑去了客廳裡。不過一分鐘，他又跑了回來，手上抱著的，是一副已經裝裱好的油畫。畫裡。是一個男人。在窗邊逆光而站，有一種強烈的立體感。清晰的輪廓，模糊的臉。身後是大片大片明媚的陽光。而他，側身的站在那裡，細細的給窗臺上的植物澆水。  

畫裡的人是我。鄭允浩。原來，在中不給我看的畫是這個。  

「好看嗎？今天剛剛巧弄好。畫的不錯吧！」  

看見在中得意的又有些期待的樣子，我點點頭。他將畫抱在胸前，下巴抵在畫框的邊緣，歪著頭，樣子甚是可愛的和我說話。  

「呐，把我們允浩掛在哪裡呢？嗯．．掛在客廳裡好不好？電視機後面的牆上？」  

我笑笑，向他點點頭。  

「啊。不行不行。萬一只看允浩不看電視了怎麼辦。還是掛臥室好了。」  

說著，他將畫遞給我，跑出去拿釘子。我低頭看到在畫的一角有字。金在中的愛。  

「在中的愛啊，你要一直幸福，和在中一起。」 

我在心裡輕輕地說。畫最終是掛在了臥室裡。  

「允浩，以後都一起睡好不好？」  

掛好以後，他看著牆上的畫，背對著我說。我走到他的面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