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TH

 

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靠在床上看電視的男人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拉過去。讓我站在他腿間,伸手環住我的腰,頭靠在我胸口。我有些不耐煩的掙開他,脫了自己的浴袍,往床上四仰八叉的一躺。鄭允浩愣坐在床沿半天,還是翻身壓了下來。

 

被親吻著頸側和胸口,居然是厭惡的情緒更多。敷衍一般的喘息裡,昏昏欲睡。從胸口向小腹一路向下,內褲被一點點扒下來。腹gu溝都被溫柔的舔舐了。性器被套弄了幾下,正想著這次的前戲做的倒夠足的時候。右側囊袋被含進口腔裡,吮吸過又換了另一側。性器的尖端也被親了親,被男人的舌尖不停的刺激著凹槽和小孔。被整個含住的時候,我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熱烈的包容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口腔內部肌肉不停的收縮美妙的讓我幾乎把持不住。正滿天小飛象的時候,男人掐住我的下巴湊上來和我接吻了。

 

下唇被含弄著吮吸,舌尖被逼的退到後方。牙床都酥軟的發著麻。黏膩不已的糾纏裡,耳垂被輕巧的揉捏著,性器也被緩緩的套弄了。腦子裡哄哄的,迷惘中好像真的發出了幾聲嗚咽般的呻吟。像在水下一般不真切的聲音。男人起身坐在我的腰上,脫下身上的衣服。勻稱的肌理,修長的線條。明明是30歲,還落魄了好一陣子的老頭子不是嗎。

 

他脫下褲子的時候我才看見昨晚在後方肆虐的兇器。形狀美好的挺立著。半勃起的size就已經夠資本去色情界打拼。雙腿被抬起來的時候原本還咬著牙等著被他再次亂弄一氣。後方被溫熱的舌尖舔弄的時候覺得我的老臉都快燒的焦了。

 

全身上下唯一還細嫩嬌弱的地方被努力的愛撫了,恨不得把那些褶皺按平了一般。惡劣的舌尖甚至慢慢的在往內部戳刺,臀肉也被吮吸著親吻了。在屁股上留下幾個吻痕,怎麼看都不是樂意的事情。他又俯下身來親了親我的嘴唇,邊伸手到床頭櫃上去拿安全套。被抵住的時候,括約肌嘗試著收縮放鬆了幾下,深呼吸了幾口。借著安全套上的潤滑,他在後方淺淺的研磨了幾下,慢慢挺了進來。

 

那種SIZE還是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呲呲的抖了抖。他伸出手來一手摸著我的頭髮,一手扶著自己往裡挺。疼,火辣辣的疼。太久沒做過了。跟祁哲分手以後,偶爾出去419。遇上眼前這位以後,就幾乎是與我忠實的床伴左手廝守了。

 

他俯下身來親了親我的額頭,我咬咬牙,下面都被狠狠塞滿了的感覺。讓我覺得我像個用黑心棉做的泰迪熊。他趴在我上方,抱著我,過了很久,才難耐的開口

 

「我......可以動了嗎?」

 

我漲紅著一張老臉,也不知道該說可以,還是不可以。他開始慢慢的抽動起來,後方升騰起火辣辣的觸感。我的腰被提起來,雙腿架在他的臂彎裡。像抬破舊的割草機,啊啊的被頂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眩暈裡被他抱了起來,跨坐在他的腰上。被從下往上頂著。一手撐著床維持著平衡,另一手只好搭在他的肩上。律動變的兇猛起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交合的部位上。那種深度讓我打了個寒戰。

 

乳頭被含弄著吮吸,腰被握住了不斷頂送。迷茫裡居然也有了快感,性器不斷的在他的小腹上磨蹭。體液也全蹭在那裡。被向下翻在床上再次進入的時候,被懷抱著頂弄,前方也被溫柔的不停套弄著。後方的火熱感裡,腺體被戳弄著的快感和痛楚相互交織著。回過頭去索吻,也滿意的唇舌交纏了。

 

狂熱的性愛裡男人的汗水全滴落在我背上。他伸出舌頭來順著汗水下滑的放下舔弄著我的背。那種潮濕的情色感讓我激動到不行。前方套弄的頻率慢慢加快,隨著男人最後一下沉重的頂入,我也全數射在了他的手心裡。濕漉漉的性愛裡,好像有些意料之外的沉溺。什麼話也不想說。被用力的抱住的時候,好像覺得心裡的什麼地方動了動。

 

「金在中......」男人在我耳邊叫著我的名字,「愛男人的話,我不行嗎?」

 

我愣了愣,動作瞬間一僵。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男人把頭放在我的頸窩裡緩緩的磨蹭著,聲音有些悶。

 

先愛先輸的法則裡,我一時之間竟然混亂了,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是誰輸了才對?

 

34TH

 

邊啃著大餅一邊進舞蹈室的時候。手上提著的豆漿油條被很自然的拿過去。深秋的天氣裡男人只穿著長袖的T恤,邊走位邊啃著油條的樣子很小農。最近Yuki在上的節目是一個明星的舞蹈比賽。高密度的排練讓小傢貨很疲憊,間隙只能蜷在一邊的沙發上睡上十來分鍾。反觀某個和她搭檔的男人,簡直是個人肉機器。

 

就算因為工作的關係需要每天見面,也不會和我多作什麼交流。只是每天早上搶我的麵包牛奶油條豆漿。只是每天吃午飯的時候默默的坐到我對面,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不愛吃的韭菜胡蘿蔔大蒜統統夾給我。我真的......沒辦法自作多情到把他的舉動認為是追求。

 

下午的排練很辛苦。Yuki一跳完就直奔我這裡咕嚕咕嚕的喝下一整瓶水,汗水打濕了下可愛的清新模樣居然讓我臉紅了紅。身邊喝了一半的水被拿起來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抬頭看見面前男人貼身的無袖背心被撩起來,露出了一點形狀美好的腹肌,仰頭喝水的樣子讓汗水都隨著脖頸的弧度流淌下來。好吧,我承認終究還是這個男人對我更有吸引力。

 

半瓶水喝完,男人把瓶子扔回我懷裡,摸了摸我的頭髮。就坐到一邊去休息。他指尖的溫度殘留在頭皮上,居然是滾滾的發著燙的。

 

冬天來的時候,鄭允浩已經發了新專輯,去各地忙碌的宣傳,飛來飛去。我也終於升職做了經紀人,帶著兩個剛出道的新人,跑通告做宣傳。連Rita都說我有工作狂。但其實只是他不在身邊,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偶爾會收到他的短訊,大概就是又到了什麼地方,然後空幾行,角落裡一個不大不小,存在感淺薄的「念」。

 

我不知道他對我這種突如其來的興趣和念想還可以維持多久。每每打了好多字,還是全數刪掉,然後把他的短訊存起來。這階段的生活很混亂,開始和製片導演總監之類的人打交道。酒桌上總是被灌得七葷八素。每次都回來吐的昏天黑地。

 

我可能是太拼命了,但我想正大光明的站在那個人身後的話。也只有變得更強才可以。畢竟我不是什麼嬌滴滴的美女,他身邊的那些個位子,不適合我。這天在後台交代完新人上通告要注意的事項,左腹又開始隱隱作痛。捂著胃坐下來。邊在包裡翻胃藥邊打電話聯繫下午節目的通告。

 

「金在中。」

 

扭頭看見祁哲站在我身邊。我說聲SORRY掛掉電話

 

「你怎麼在這裡?」

 

「我過來看看送過來的衣服,你最近好嗎?」

 

「嗯」我把胃藥塞進嘴裡,一口水咽下去。

 

祁哲皺了皺眉頭

 

「你還是這樣,總該找個伴。」

 

我勾起了唇角

 

「我還不想結婚,跟女人的話,我沒辦法。」

 

他愣了愣,低聲的

 

「那男人也是好的。金在中,你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我笑

 

「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自己,還能靠誰呢?」

 

祁哲沉默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的很累的話,何必要逞強呢?」

 

人和人可能真的不一樣。身邊的朋友到了我這樣的年紀,都急急忙忙的安定下來。而那個人是誰,卻似乎不重要了。只是個伴罷了。下雨天裡一起在屋簷下躲雨,寒風裡相互依偎著取暖,受傷的時候互相為對方舔舔傷口。愛情本身,是易耗品。新鮮感散了,就也只剩下互相照顧的責任罷了。但是很多很多的理智和經驗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個人一個若有若無的念字。

 

難得的休假裡。我沖了杯咖啡,老人家一樣在膝蓋上蓋了條毛毯,縮在新買的籐椅裡。yoyo趴在我的腿上,我想它應該不是普通的草貓,而是草貓中的戰鬥貓。來了兩個月就已經長得很大,皮毛也油光水滑。伸懶腰的樣子很像PUMALOGO上那只大型貓科動物。一邊看著娛樂新聞一邊撓著它的下巴。剛才的預告裡似乎有鄭允浩一閃而過,我端著咖啡出來的時候卻只來得及看見他的側臉。

 

最近他和Yuki在那個節目裡一路過關斬將,居然已經進了半決賽。其實30歲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時候,仍然年輕,卻多了很多沉澱下來的東西。何況他現在時來運轉,意氣風發的樣子很迷人。去公司的時候,到處都是他和Yuki的真人大小的看板。

 

不記得是U-know的哪部電影裡,她抱著男友的看板穿過大街小巷。最後看板斷了,她坐在馬路中央,一邊哭一邊努力的想要把牌子拼起來。想拼成那個人的樣子。微笑的,惱怒的,委屈的。──只是因為他不在身邊而已。yoyo蹭了蹭我的手心,我一下子又回到現實裡,笑著撓了撓它的下巴。門鈴突然響起來。

 

我提著那用爪子死抓著我毛衣的傢貨的脖子,把它拎到地面上,一邊問著「誰啊」一邊去開門。門外的鄭允浩壓低了帽檐,有些疲憊的笑了笑

 

「我能進來嗎?」

 

剛剛還出現在電視上的男人突然就站在我見面,活生生的。只是又瘦了,電視果然是欺騙人的東西。明明在螢幕上看起來還算得上是壯實的傢貨,原來已經單薄了很多。我看著他有些重的黑眼圈,小聲的

 

「不是晚上還有LIVE嗎?」

 

他把帽子拿下來「嗯」了一聲

 

「嗯,我趕6點的飛機回去。下午沒通告,就回來看看你。」

 

我愣了愣。特地坐兩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呆上幾個小時再飛回去。是......為了見我嗎?他坐到沙發上,自言自語一般的

 

「乾淨多了嘛。」

 

我要怎麼解釋,我根本就忙的沒時間回家呢?我抱著雙臂站在旁邊

 

「吃飯了嗎?」

 

他才意識到一般,笑了笑

 

「還沒有,你煮點東西給我吃吧。」

 

在廚房煮面的時候被從背後抱住了,男人親昵的蹭了蹭我的耳根

 

「不煮豬腰湯了嗎,不補腰了?」

 

我咬了咬牙

 

「有的吃還挑剔,會得痔瘡的。」邊說邊加了一勺鹽。

 

他「呵呵」的笑起來

 

「喂,你加過鹽了。」

 

「該死,你為什麼不早說?」我一邊手忙腳亂的往外舀水一邊把自來水倒進鍋裡。

 

鄭允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直接拿過我手裡的筷子

 

「你出去吧。我來弄就好。你吃了沒有?要不要做兩人份的?」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煮的面,上面還有個黃澄澄亮堂堂的糖心荷包蛋。鄭允浩坐到我身邊,端起一碗來

 

「傻坐著幹什麼,吃啊。」

 

果然還是有個人照顧,比較好。是他的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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