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蘭。」金在中望著他,清澈的大眼靈動潔淨。「我需要時間去想很多事情,很多關於我們的事。」

 

「結論呢?」鄭允浩抓緊他的手急問。

 

「你愛我嗎?」金在中反而一臉氣定神閒。

 

「我愛你。」這回,他很堅定地說。

 

「那我也要說:鄭允浩,我也愛你。」金在中笑得燦爛,笑得真心。

 

聽見期盼已久的回答,鄭允浩反而沒有反應,將近一分鐘的沉默之後,他才放開金在中的手,顫抖地撫上他的頰,「你真的是愛我的?不是因為同情?」

 

「嗯。」金在中細聲細氣的回答,為將出口的話有些害羞。「我想了很久,才發現自己是喜歡你的,只是因為我不是同性戀又很習慣你的呵護,所以才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葉蓉的出現才讓我開始緊張、妒忌。如果你愛我,那我就也只愛你,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意思是,從今而後,我愛你,你也愛我,然後,我可以要你、抱你,滿足這將近十年的饑渴嗎?」鄭允浩臉不紅氣不喘地直言不諱。

 

金在中倒也不惱,他天性本就熱情浪漫的男人。

 

他抓起鄭允浩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你想抱我、想愛我,那就來做吧,做到你過癮為止。」

 

「小在!」鄭允浩激動地抽回手往前一撲,一把將金在中鎖在身下。

 

「鄭允浩。」迷亂的輕吻中金在中終於忍不住地開口。

 

「嗯?」鄭允浩急急的吻著他,沒發現近一星期沒刮的鬍渣在金在中細緻的肌膚留下刮痕。

 

「你很急嗎?」皺皺鼻頭,金在中再次有禮的問,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要你,立刻!」鄭允浩說,性感的唇想堵住戀人不專心的嘴,卻猝不及防地被金在中一掌揮開。

 

「你給我洗好澡、刮好鬍子再來!」金在中一腳將他踹開。「我才不要跟個全身臭味的男人做愛!」

 

摀著剌痛的下巴自他身下爬出,金在中飛快跑進他房裡,留下反應不過來的鄭允浩愣在原地。

 

全身赤裸的鄭允浩坐躺在床上,身上只拉過一角被單蓋過重點部位,剛毅不撓的光潔下顎已不見剌人鬍渣,薄唇性感的微勾,細長黑眸炯炯有神的看著站在門口,一臉游移不定的金在中。

 

「小在,過來。」鄭允浩朝他伸出手。

 

金在中吸了口氣,緊張的抓緊胸口的浴袍開襟,一步步朝笑得一臉性感的男人走去,怯怯地伸手交放在鄭允浩手中,鄭允浩忽地一把將他扯上了床,就這樣斜躺在他身上。

 

他低頭凝視懷中的金在中,溫柔的眼神充滿侵略性,金在中害羞的想垂下頭,卻讓鄭允浩勾起下顎將他豔紅臉蛋抬起。

 

「我弄的?」粗糙的指頭細細磨蹭柔嫩肌膚上的紅痕。

 

「嗯,你的鬍子好刺人。」他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卻讓鄭允浩摟得更緊。

 

「我剃掉了,不會再弄疼你。」

 

「騙人。」金在中提出了控訴,渾然不覺自己嬌態媚生。「你那次也弄得我好痛……」

 

鄭允浩低沉的笑出聲,忽而在他耳邊低語。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進到你身體裡,很溫柔的進出,讓你很舒服。」

 

「你你你、你一定要這麼不正經嗎?」金在中漲紅瞼,瞪著他的一臉笑意。

 

「又結巴了,你很緊張?是誰說要讓我做到過癮的?」

 

「我我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金在中氣鼓鼓的嘟唇。

 

「別說話。」鄭允浩伸手輕撫著他的唇,來回摩擦細緻柔嫩的唇瓣。表情溫柔、動作溫存。

 

「允吶……」唇邊逸出輕喃,金在中也不知為何這小小的廝磨動作會讓他頓然情生意動。

 

圓動的眼看著越靠越近的男性臉龐,他輕輕的合上眼,唇邊已然覆上同樣柔軟溫熱的唇瓣。鄭允浩吮了下他的唇,一次再一次地有別於上回的粗暴,溫柔的讓金在中迷醉地張開嘴,歡迎他的熱情探索;他的舌因他的開啟而頂了進去,彼此舌端輕碰立即勾起天雷地火,兩人饑渴地吮著對方的舌,金在中頭暈目眩地伸手攀住他頸項,鄭允浩順勢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熱吻不曾停歇,貪婪的舌探索彼此口中,深深的捲入,撩撥、翻動、縮回,再深探入,重複的動作讓兩人無法吞嚥,無法呼吸的鬆開交纏的唇,分不清是誰的煽情唾液在兩人舌端相連,挑情的畫面刺激視覺感官,一人再次低下頭,一人則昂起頸送上唇,再次纏綿。

 

鄭允浩挑開金在中腰間繫帶,浴袍大開,偷襲的手放肆地撫摸身下白皙的胸膛;炙熱的大掌充滿魔力,金在中鬆開纏在他頸項的手難耐地滑下,穿過鄭允浩腋下抱住他的肩。

 

「你……光溜溜的……」金在中喘著氣說。

 

「你也是。你好美,好白,好好摸。」摸遍金在中身軀的大掌,倏地覆上胸前的紅蕊,繞著圈摩擦。

 

金在中喉間逸出呻吟,鄭允浩的撫觸讓他好有感覺,他同樣熱情的伸手覆住健壯胸膛上的男性乳頭,學著他的方武挑逗著,揉弄,彈撥,惹得鄭允浩粗喘連連。

 

「你這該死的小妖精!」鄭允浩報復地用力拉扯指間的蓓蕾,又痛又舒服的快感刺激的讓金在中弓起身。

 

「啊……你偷跑步……」金在中不平的輕喊,他高高拉起脆弱的紅點,再野蠻地揉搓,那種既痛又愉悅的感覺不斷自拉扯的乳蕾間散開,金在中虛軟無力的放下手,無力再逗弄鄭允浩。

 

「認輸了?」鄭允浩愛憐地親舔讓他拉得又紅又挺的孔蕾,饑渴的將它納入嘴中吸吮,手中也不放過另一顆落單的蓓蕾賣力揉搓。

 

「你哪裡……學的?」兩手插入鄭允浩汗濕的髮問,快感持續累積,金在中甚至感覺得到自己的男性象徵早已難耐的挺了起來,他扭了扭腰際,瞬間與另一粗大男性摩擦而過。

 

「每天看著你,用眼神扒光你的衣服,在腦子裡用眼神,侵犯你……」鄭允浩放過口中肆虐過的紅蕾,換過另一顆蓓蕾吻吮。

 

「你變態!啊……卑鄙……居然用……視、視姦……」金在中扯著他的髮,嬌喘吁吁。

 

「舒服吧?」貪婪的手指潛入他下身,一把包住金在中的亢奮。

 

「不要老是用這招!」金在中恨恨瞪他一眼,隨即讓快感淹沒。

 

「那換個方式……」他俯身,讓兩人的亢奮相抵,大掌同時包裹住兩人,彼此相互摩擦。

 

男性部位的細緻肌膚來回廝磨,比用手揉按更強烈的快感自下腹一路燃燒;金在中配合的扭著腰,享受的半瞇起眼看著壓在他上方的俊顏興奮扭曲,他將要達到高潮的忍耐表情讓他敏感的末梢神經也跟著興奮起來,幾乎就在同時,兩人吶喊出聲地在鄭允浩手中解放。鄭允浩直起上身,弓起金在中的腿用力扳開。著迷的目光盯著因激情染上紅豔的雪白胴體,指尖就像巡視領上的霸主滑過屬於他的身軀。

 

「你的紅豔小嘴是我的,」手指撫過金在中的唇。「細緻骨感的鎖骨是我的,硬挺飽滿的乳頭也是我的,性感迷人的肚臍是我的,亢奮的男性象徵也是我的……」

 

鄭允浩煽情的說著,手指跟著他說過的地方一一撫過,充滿慾望的雙眼最後停駐在扳開雙腿而露出的小小洞穴。「就連這緊緊收縮的祕穴也是我的……」

 

「感覺到了嗎?」他伸出手指,在他緊窒穴口揉按。「你剛剛射出的精液流到這裡來了,濕濕的,好像在勾引人一樣。」

 

「閉嘴!誰叫你實況轉播?!」金在中羞紅瞼,惱怒的抬腿踹向他胸膛。

 

「你不覺得這樣說有助於『性』趣?」

 

抓下貼在自己胸口的玉足送到嘴邊,吻著他的腳趾,煽情的吮出聲,紅舌一路舔吻,爬上柔嫩的大腿內側;將金在中的腿放回床上弓起,他對著股間濕漉漉的小穴伸出舌,饑渴的剌入因興奮而開合的窄穴。

 

「鄭允浩!」金在中尖叫。他居然將舌頭伸進那裡?!

 

柔軟的舌頭就這樣鑽進金在中體內地一吋一吋浸入,敏感的內壁讓他一舔再舔,剛發洩過的慾望再度硬挺,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私處貪婪地縮放,想要感受更緊密的摩擦。鄭允浩抽回舌,懸在金在中上空,小穴因瞬間的抽空而痛苦的緊縮。

 

「你的小穴好熱情,你要手指,還是我?」

 

「……嗚……我不知道……」下身的空虛無法獲得紓解,金在中嗚咽哭泣。

 

「別哭,小在,你知道的。」他在金在中耳邊誘惑。「說,你要我。」

 

「……嗚……我要你……」金在中哭著說道,身後隨即有一股沉重的壓力向他襲來,鄭允浩兩手勾住他膝蓋將他打開抬起,昂揚的男性剌入他體內。

 

金在中發出疼痛的呼喊。好痛!他就知道律師說的話都是騙人的,他明明說要很溫柔的!可是在被進入的撕裂疼痛後,鄭允浩規律的抽插卻馬上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摩擦快感,金在中扭緊身下的被單,興奮的吟叫,臀部整個懸空的迎接他的撞擊。鄭允浩舒服的低吼,金在中體內好熱、好緊,舒服得讓他忍不住抽動卻又不敢傷害身下細瘦的人兒,好在他不停地逸出讓他更加亢奮的淫靡叫聲,他抓住他的勃起揉弄,更肆無忌憚的在他體內衝剌。

 

快感持續不斷,抓住他慾望的手配合他抽動的頻率越動越快,金在中再也承受不了的放聲大叫,高潮隨之來臨,緊窒內壁不斷夾緊,鄭允浩也跟著粗喘的在他體內釋放。金在中一瞼高潮後的豔麗表情細細喘氣,鄭允浩也同樣趴在他身上喘息;過了一會兒像是怕壓壞他似的,鄭允浩抽出自己,將金在中翻過身趴在床上,他撐起身,伸手在他背上撫摸。

 

「小在,舒服嗎?告訴我,我有讓你享受到嗎?」粗糙的手指沿著美麗的背部曲線,滑入誘人的臀溝。

 

「……嗯……啊……」甜蜜的呻吟逸出唇,剛享受過歡愛的地方不過是劃過手指,就能讓他敏感的吟叫。

 

「…這麼舒服?」鄭允浩低低笑了,薄唇再也忍耐不住的吻上他背脊。

 

滑嫩的肌膚就像豆腐一樣,軟得不可思議,不一會兒,背部就如胸前般佈滿點點吻痕,慾望再度甦醒。鄭允浩就著他趴躺的姿勢,將他的臀高高捧起。

 

「允吶……」金在中全身無力的任他胡作非為。

 

「小在,乖乖的……」扳開他細白的臀辦,鄭允浩將慾望一口氣長驅直入。

 

這次被進入反而一點痛覺也沒有,只有無止盡的快感在身下炸開;金在中將臉埋進黑色枕頭裡,他盡情的嘶吟,甚至搖起腰配合鄭允浩的抽刺,兩人就著野獸交媾的姿勢,狂烈的做愛;尚留在金在中小穴裡的體液因劇烈的抽插發出淫靡的聲響,在只有粗喘與呻吟的房問裡,顯得淫蕩而放肆。

 

激烈的性愛讓金在中不停哼叫,身前的硬挺讓人肆意揉搓,身後的小穴承受猛烈撞擊;他好想釋放,卻讓鄭允浩惡意的壓住慾望頂端,他嗚咽哭泣,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喜悅,超越顛峰以上的極致快感不停累積,在他幾乎以為會因無法解放而斷氣時鄭允浩鬆開了手,他尖叫著釋放出全部慾望,同時感覺體內湧進一波熱液。

 

金在中覺得自己快死了。自他十八歲開葷到現在,他從未享受過這種絕無倫比的性愛,弄得他又舒服又痛苦,又想哭又想叫,到底是自己沒用,還是鄭允浩太厲害?再這麼做下去,他會不會成為第一個於二十七歲死在床上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死在男人床上的男人。

 

鄭允浩自他體內抽出解放過的慾望,溫熱的體液隨著他的抽出而流出金在中體內,好不容易才得到愛人的鄭允浩,在獲得三次高潮後男性依舊硬挺,挑逗的撫著金在中的臀,他還不打算結束。

 

「小在,還沒完喔。」鄭允浩調戲的捏了他的臀部一把。「你乖乖的坐到我身上來。」

 

「你……還要?」已經累癱了的金在中就連抬頭瞪他的力氣也沒有。

 

「是誰說要讓我做到過癮為止的?」

 

鄭允浩揚起燦笑,邪惡的將一切過錯歸咎於他;他拉起金在中讓他坐在他身上,準備下一波歡愛。不愧是做律師的,最會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這一招。金在中欲哭無淚。在鄭允浩再度頂入他體內,他才真正體會什麼叫做--

 

言多必失。

 

斜陽當空,晚霞滿天。淡淡的金色光芒透過白色窗簾,灑進一片寧靜屋內。一張細緻的白皙小臉閉著眼,沒有乖乖的睡在黑色枕頭上,反而沉沉枕睡在一副古銅色的胸膛上頭,灑落的夕陽餘光淺淺烙在漂亮五官,深淺不一的金色光芒並不灼人,在他臉上投射出美麗的淡淡光環,像個沉睡中的睡美人。

 

黑色對枕上只看見另一張同樣出色的雕鑿五官。他有著剛毅的濃眉,細長而深邃的黑水晶般的眼,直挺而俊俏的鼻樑,薄而性感的唇……此時的他,是清醒的,胸前緊緊擁著的是已渴求一生的摯愛。凌亂的床單看得出昨晚的戰況激烈,屋子裡是男人的麝香氣味,那是情慾的味道。他眼帶寵溺,唇帶溫柔,輕輕在胸前的睡美人額上烙下輕吻。終於得到他了。鄭允浩滿足地吁口氣。

 

六歲那年的夏天,是他與金在中相識的美好夏季。那年,他跟著父母自搬到首爾,一聽說對面的鄰居有個同樣歲數的小孩時,他立即興奮的帶著他所有玩具前往,他要交搬家後的第一個朋友。對面家的鐵柵門並沒有上鎖,他輕而易舉的進入種著許多漂亮小花的院子。

 

然後,他在紅色的玫瑰花叢裡找到一個好可愛、好可愛的姐姐,細細的眉,圓圓的大眼,粉紅的小嘴以及一張哭得紅咚咚的小臉,這張有別於家裡那個愛哭姐姐的漂亮臉蛋,當下讓他心臟撲通跳,想起媽媽說女生都愛花,他趕緊隨手摘朵玫瑰送給她,只求她能停止哭泣,那時的他並不明白那種感覺就叫喜歡。

 

後來,他才知道可愛姐姐哭泣的原因,是為了倒在花叢間的母親,那是她的屍體,死因是自殺。金在中沒有父親,母親自殺後,金在中從沒見過的外婆出現,見金在中怕生的躲在他後面,她才決定把房子賣掉的錢分一半給他父母,請他們照顧金在中;爸媽們極喜愛金在中,也就將他留在家裡了;沒多久,金在中唯一的親人--外婆也過世了。

 

熟稔之後,母親一直聽他叫金在中姐姐,這才糾正他。原來,讓他情竇初開的可愛姐姐居然是個「哥哥」,害他偷偷躲在棉被裡哭了好幾天。隨著上國小之後金在中與他一同入學,他才知道他小金在中幾天。小時候的金在中個子不高,長得可愛又嬌小,常被一些臭男生欺負,而他,就負責打跑欺負他的人。

 

上了國中,金在中抽高了點,可愛的臉蛋也不再能稱可愛,他的臉,只能用漂亮兩個字形容,那時的金在中渾身散發青澀誘惑的奇特魅力,累得他要打跑的人越來越多。國三時,他一時離開金在中太久,差點害他被一群高中的不良少年輪暴,這件事是彼此兩人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他是因為內疚,而金在中足足有三、四年的時間不敢再和他之外的男性單獨相處。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發現自己對金在中有著某種奇怪的情感;那天的情形他一直揮之不去,金在中被男人們固定手腳,他們撕開他的襯衫,放肆雙手在他身上撫摸;鄭允浩記得他好生氣,那副白皙粉嫩的胸膛連他都沒有摸過,他們憑什麼摸!

 

事情過後,金在中那副模樣仍常常在他腦海出現,白皙的胸膛與漂亮的五官成為他第一次「自我安慰」的幻想對象,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喜歡金在中的。

 

發現自己愛上同性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故意疏離金在中,卻讓自己心痛得難受;高中畢業後,他把金在中丟在首爾念服裝設計,自己逃難似的遠去美國念大學,然而思念反讓他看清自己的心,他愛金在中的決心,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了吧!

 

他愛著金在中整整十年,卻從來沒有說出口,只因他知道國三時的不好回憶,讓金在中害怕男人,金在中小時的家庭破碎又讓他極渴望被愛,因此,他女友一個換過一個,不停尋找可以愛他的女人。而他只是冷冷看著金在中不斷地愛人、被愛,拋棄、被拋棄。那是一種悲與喜交錯而成的奇妙感覺。好奇怪,這兩極的情緒居然會在同一時間、同一顆心上同時出現;他慶幸著金在中找到幸福,卻又可悲地發現給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現在,他終於得到金在中了,不只是純粹的肉體,還有心。這些,都是他的了。再次虔誠地在金在中頭髮上烙個吻。他不會再放手了,他會做那個願意永遠愛他的人,不再讓他悲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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