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幸福天堂

（十）結局上     綿夜

 

我從不知道眼淚的顏色，是你讓我看到了它，很漂亮，水晶一般的，一粒粒，品嘗在嘴裡。不是鹹而是甜，甜到我想要收集在胃中，讓它在我的胃裡住下，然後...偷偷帶著它去天堂。

舌尖纏繞著他的舌尖，金在中努力讓自己碰觸到鄭允浩最纏綿的位置，交換著彼此口中的液體，是兩個人的味道，自然的...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許久漸漸覺得呼吸有些稀薄的時候，默契的分開了親吻的嘴唇。剛剛得到呼吸，鄭允浩就把金在中扣死在懷裡。

 

「在中...答應我，放棄交易。」好像害怕金在中會突然消失一樣，鄭允浩現在十分清醒的將金在中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不知不覺中...鄭允浩已經不想對金在中放手，一刻也不想。

 

「我沒想過放棄交易。」伸出回抱著鄭允浩的手...摸了摸鄭允浩的頭，金在中笑著說。

 

「不行！必須放棄！ICPO布好天羅地網等著你，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特別是現在的你。」

 

握著金在中的雙肩，鄭允浩吻了吻金在中的眼角後，用唇掃著金在中的嘴角，攬過金在中的脖頸將他放在自己的肩膀。

 

「我從來不會逃避，我希望你也不要逃避，該我去面對的，我就必須要去面對，至於結局...我知道我已經贏了。」環著鄭允浩的腰，用力的抱著，金在中沒有一絲危機感，反而滿眼寫著甜蜜。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固執的愛我，固執的讓我愛上你，固執的走著不歸路...金在中你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著你自己？」

 

陷在金在中有力的回抱裡，鄭允浩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特別是面對這樣固執的金在中。

 

「我這不是固執而是享受。因為從我踏上黑道的第一天起，我就沒給自己留過活路。只有那樣我才能在這條路上生存下去。愛情？也一樣，不給自己留退路。在我的世界裡，沒有黑和白中間的灰色地帶，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所以你應該高興，我是如此一根筋的愛上了你。」

 

黑色的眸子，絕情如他，豔麗也如他，他就是這樣的決絕，對自己決絕，從不手軟，這才是金在中。

 

「和男人談戀愛就是這點不爽！誰都不想讓步！和金在中談戀愛這點更是發揮到淋漓盡致」鄭允浩掐著金在中的臉，使勁的掐，可是心裡卻甜到了極至。

 

「呵呵~和男人戀愛...我可是爽得不得了~」金在中也沒閑著，他撥掉鄭允浩在自己臉上的手，上去就在鄭允浩耳朵上咬了一口。

 

「嗷~~~~~~~~~~金在中你是狗啊~~~~怎麼總是咬我~~~~~~」

 

鄭允浩捂著耳朵，死死盯著金在中欠扁的俊臉，他心裡卻怎麼也生不起氣，特別是金在中放下了他的身份，和自己說著愛他的時候...摩天輪運轉到終點，這是終點又是原點。鄭允浩牽起金在中的手走下摩天輪的時候，他們同時回望著這個讓他們找到幸福和起點的燈塔，露出了一樣的微笑。

 

兩個掌心化成一個溫暖的感覺，讓金在中和鄭允浩靜靜體會著這一刻，牽手...平等的讓這愛融入彼此的世界，即使這世界早被顛倒，可是...那又如何？漫步在多瑙河邊，風和空氣也來觀摩著這對牽著手的戀人，天空雖然沒有明亮到透徹，但是...一切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知足。

 

住處在一個酒店卻不在同一個房間，鄭允浩把金在中送到客房門口時，說著再見，攬著金在中入懷道了聲晚安。

 

「今晚留下來。」陷在鄭允浩溫情的懷抱，金在中用低沉的誘惑聲音說了這句話。

 

愣了一下，鄭允浩撓著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的過道卻讓他渾身開始燥熱，又看了看已經依在門框旁的金在中...是在摩天輪上的吻把他潤澤的如此迷人？鮮紅的...飽滿的...水潤潤的唇鑲嵌在他瓷白的臉蛋上，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楞著幹嗎？進來啊。」看著這樣呆呆的鄭允浩，金在中心裡爽透的同時拉著楞在門口準備離開的鄭允浩走進自己的房間。

 

「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玩火更上一級，金在中對於捉弄鄭允浩的戲碼是越來越上癮。

 

「不...不用，一會我自己去。我...我看會維也納的電視。」慌慌張張的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鄭允浩隨便按了一個頻道後還是有些坐立不安。

 

「噗~你緊張個什麼勁？」拿著乾淨的睡衣，金在中路過鄭允浩去浴室的時候用睡衣輕輕抽打了一下...貌似在看電視的某人。

 

「靠！我沒緊張！誰說我緊張了！」嘴瞥在一邊，鄭允浩脫掉鞋子把腿大大咧咧的伸展在沙發上。

 

「恩...不緊張你叫什麼？」

 

走到浴室裡把上衣已經脫掉的金在中，在聽到不遠處鄭允浩死要面子的叫聲後，走到浴室門口問著仰躺正前方的鄭允浩。除了一條腰低的不能再低的仔褲之外，身上什麼也沒穿的金在中展現在鄭允浩面前。上半身裸露著白皙的胸膛，骨架是標準的倒三角，勻稱的肌肉，平滑的小腹，精細的腰身看著就能盈盈一握。咽了咽口水，鄭允浩觀賞了金在中半天才回答..

 

「我叫不緊張...」

 

「啊哈哈哈哈~~鄭允浩你要笑死我~~不緊張？哎呦...不緊張等著我沐浴歸來哈~~」金在中大笑著回到浴室，打開淋浴，邊沖邊笑。

 

斷斷續續的笑聲時時傳到躺在沙發上的鄭允浩耳裡，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丟人了...在金在中面前總是會丟人。這不是我鄭允浩的作風，不行！絕對的不行！不能再這樣被金在中牽著鼻子走。從沙發上一下起身，鄭允浩拿著遙控器，眼睛盯著電視，心卻飄到了淋浴聲已經停下的浴室。

 

悄悄從浴室出來，金在中看到拿著遙控器已經石化了的鄭允浩，於是...挑著眉一步步走近鄭允浩然後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說不緊張啊，該你洗了。」著浴巾擦著頭髮，金在中側臉邊擦頭髮邊戳著鄭允浩的手臂。

 

「哦...我去。」放下手中的遙控器，鄭允浩沒有看金在中一眼，而是準備出門到自己的房間去拿睡衣。

 

「先穿我的吧。」金在中看出了鄭允浩的意圖，便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找了一件浴袍遞到鄭允浩的手中。

 

「你怎麼我把的心思看得這麼透？」接過浴袍，鄭允浩跟在金在中身後來到浴室，問著正在掛浴巾的金在中。

 

「因為...」掛好浴巾，金在中轉頭要回答鄭允浩問題的時候，看著鄭允浩微微皺著的眉頭，在那裡印上一吻，然後笑著說「你猜~」摸了摸那個人的臉...

 

「你洗吧，我不逗你了。」

 

說完，金在中縷了縷頭髮留給鄭允浩一個撩人的背影後，順便也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媽的！這算啥」

 

脫光衣服後，鄭允浩看著自己的下身...剛剛被金在中這一番挑逗後，似乎...也許...大概...應該是...硬了...從浴室走出，金在中臉上再也沒了剛剛戲弄鄭允浩的笑容，把電視聲音開大，拿著手機來到陽臺。

 

「正佑，我吩咐的事你辦的怎麼樣。」指尖是剛剛點燃的煙，煙圈靡麗著金在中淩厲的眼睛。

 

「鬼少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到達維也納後，正佑就在著手辦理金在中所交代給他的所有事宜。

 

「記住我說過的話。」彈了彈煙灰後，又狠狠吸了一口，金在中的眼神放的極深。

 

「可是鬼少...祭殿要以你的安全為主。」做為屬下，金在中說的那句話實在無法讓他照例實行。

 

「這是命令！明天等我指示！」

 

把手捂在手機上，金在中儘量壓低聲音，不大的聲音，震懾力卻一點也未減。

 

「是。鬼少你是少主，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但是我還是會用我的生命來換取您的性命。」

 

忠心耿耿的正佑，是攥著拳頭說出的這句話。沒有回答，金在中掛上電話，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到午夜十二點的顯示，這讓金在中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望著夜色中的維也納，眼波逐一回首著短短的這幾個小時，傻傻的笑了...摸著鎖骨上的小小牙印，指尖的煙蒂燃的異常耀眼。微微的火光映照著金在中的笑容，那是點亮了整個黑夜的笑容。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安靜到出奇，燈也全部熄滅，只剩下暖暖的橘黃色燈光留在床頭的一角。鄭允浩輕輕走到床邊，他看到金在中側躺在大大的雙人床上，已經留好了自己要躺的位置，沒有脫浴袍而是直接掀開薄被...

 

「金在中你！！」本來已經把慾火用淋浴澆去大半，在掀開被子看到只穿了一條白色CK內褲的金在中後，鄭允浩馬上覺得自己又有反應了。

 

「我習慣裸睡...你怎麼洗個澡這麼長時間...過來...讓我抱抱...」揉著迷蒙的大眼睛，金在中沒管鄭允浩什麼表情，起身一把把鄭允浩拽進了被窩。

 

「在中..」

 

被金在中抱著的鄭允浩，緊緊貼著金在中光溜溜的身體，手騰在半空一會後，摟上了金在中的細腰，只要翹一下嘴唇就能吻到面前的金在中，鄭允浩覺得喉嚨很幹。

 

「你能不能脫了這衣不遮體的浴袍，我抱著不舒服。」

 

閉著眼睛，嘴裡邊嘟囔邊伸手解著鄭允浩身上浴袍的帶子。

 

「在中...」

 

不對勁...只要接觸到金在中，鄭允浩就覺得自己不能自持，他低頭看著金在中親身為自己脫掉浴袍，然後眼睜睜看著浴袍被金在中扔在了地上，鄭允浩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又叫了聲金在中的名字。

 

「這樣抱著舒服多了。」像個孩子般，金在中聞了聞鄭允浩頭髮上的味道，吻了吻鄭允浩的唇，將自己整個身體貼在了鄭允浩身上。

 

肌膚的親密感沒有如此強烈的敲打著鄭允浩的理智，和女人睡過，可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一樣的身體構造，卻感覺更加炙熱，隨著金在中毫無掩飾的緊貼，鄭允浩覺得自己的體溫開始不受控制的飆升，只要閉上眼睛...出現的只有金在中，金在中的笑容，金在中的吻，甚至金在中罵人的樣子...

 

「怎麼不睡？是不是開著燈睡不著？」

 

感覺到鄭允浩體溫的不正常，金在中埋在鄭允浩胸口的抬起，睜開眼睛後正好對上鄭允浩看著自己的眼神。

 

「不是...」抱住就要起身關檯燈的金在中，鄭允浩非常清楚自己的想法。

 

「鄭允浩...你沒和男人做過吧？」被鄭允浩抱得很緊，金在中感覺到鄭允浩下身的變化後，便伸手直接覆蓋住鄭允浩勃起的欲望。

 

「沒有。」抓住金在中在自己下身的手，鄭允浩看著金在中的眼睛，那是雙他看見第一眼就無法忘記的眼睛...

 

記得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是在ZIP，當時就好奇金在中的眼睛長的什麼樣子。當那雙眼睛真正闖進鄭允浩視野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雙裝了太多東西卻依然清澈的眼睛，已經讓他無法再忘記。

 

「其實...和男人做一樣憑得是感覺...」

 

金在中怎麼會不知道鄭允浩在想什麼...他知道鄭允浩此時渴望擁有自己，然而又有無從下手的感覺。金在中微笑著...從枕下拿出兩條黑色的絲質方巾，把其中一條塞在鄭允浩手裡。

 

「我們蒙上彼此的眼睛，只憑感覺做愛。」

 

說著...把鄭允浩拿著方巾的手拽到自己眼前，金在中也將方巾作勢放在鄭允浩眼前。

 

「好...憑感覺。」鄭允浩也不確定男人之間的性愛，他是否能真的接受，對方是金在中...只要是這個人，他就願意去嘗試。

 

兩個人同時為對方蒙上了黑色方巾，頓時光亮全無，漆黑一片，整個人像傾斜不確定的空間般無助。這種感覺轉瞬即逝，當他們用手找到彼此的身體後，對方的樣子開始在眼前逐漸清晰。摸索著那個細緻的臉龐...

 

「在中的眉毛....在中的眼睛...在中的鼻子...這是我最喜歡的...在中的唇...」

 

感覺整個人都傾注在身下的身體上，鄭允浩吻到在中哪裡就會念出哪裡...此時的吻更加細膩，小心翼翼又疼惜的落在金在中的臉上，舌尖輕輕挑開整齊的貝齒，滑進金在中的口腔，舔粘著每一處的甘甜。手也漸漸找到歸屬，那裡沒有女人的柔軟，只有特屬於男人的精緻骨骼，一寸寸把握在手裡，揉在掌心都是那麼心醉。

 

「允浩...這裡能看清我的樣子嗎？」第一次被人壓在身下，享受著性愛的被動，金在中談不上愉悅，只是用一隻手摟著鄭允浩脖子的同時，一隻手摸了摸眼睛上蒙著黑色方巾。

 

「看得很清楚，在中...我看得特別清楚。」

 

用力吸著金在中的唇後，開始啃咬金在中白皙的脖頸，間隔回答在中的話後，將眼睛上金在中的手取下，十指交叉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攬著鄭允浩的脖子，金在中嘴角壞壞的翹起，一個翻身將鄭允浩壓在了身下，準確無誤的吻上鄭允浩的唇，手熟練的順在鄭允浩結實的小腹滑向他的分身，將內褲一手挑掉，揉搓著已經勃起的鄭允浩的分身。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金在中壓在身下，被金在中伺候著的鄭允浩全身開始燃燒，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襲遍全身，重重的喘息聲全部淹沒在金在中的吻中。

 

騎在鄭允浩身上的金在中不斷用手揉著鄭允浩的分身，而不是用套弄的方法，他在感覺那F分身在自己手中不斷壯大的過程。

 

嘴也沒閑著，用力絞纏著鄭允浩的舌頭，感覺鄭允浩欲罷不能...正沉寂在自己的吻時選擇離開那個唇，粉嫩的小舌在脫離了口腔後，不老實的到處挑逗著鄭允浩的敏感地帶，耳後，脖子，還有鎖骨，最後落在了胸前的突起上。

 

「恩...」鄭允浩低沉的一聲呻吟讓金在中更加變本加厲的咬了咬鄭允浩的突起，舌尖也在乳暈上打著圈。

 

感到身下的鄭允浩挺了挺腰，金在中知道鄭允浩要死了，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唇又重新吻上鄭允浩後，便俯趴在鄭允浩身上脫掉了自己的內褲。兩個人的分身瞬間碰到一起，金在中將鄭允浩的雙手拉到自己的腰上，而自己的雙手來到鄭允浩的肩膀。

 

再也沒有停止的親吻，金在中俯趴在鄭允浩身上開始上下扭動，讓自己的分身和鄭允浩的分身相互摩擦。比方才還要刺激的感受讓鄭允浩霎時失去了全部理智，更加濃重的呼吸，身體也冒著徐徐的汗液，禁錮著金在中的細腰，開始配合著金在中上下的扭動。

 

纏綿的濕吻更是在這其中產生了催化劑，幾乎是同時，分身開始震動了兩下，分出了白色的液體，小腹上，胸膛上都是兩個人的精液。

 

「感覺還好嗎？」趴在鄭允浩身上，金在中在釋放過後吻了吻鄭允浩已經被汗打濕的額頭。

 

「金在中你是不是總和男人做愛？」醋意大發，對於剛剛金在中把握性愛的熟練程度，鄭允浩捏著金在中的肉臀不滿的問。

 

「是，不過...我說過...金在中這個名字只能鄭允浩叫，所以今天...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你。你上我。」

 

金在中側著躺到鄭允浩的旁邊，把鄭允浩在自己臀上的手拉到從未被人佔有過的地方。

 

「在中..」

 

鄭允浩明白金在中的意思，可是一直都在嘻嘻哈哈的金在中在說完剛剛的話後，就將頭埋在鄭允浩的胸口，手也開始摸著鄭允浩剛剛軟下去的分身。做愛是個過程，在男人和男人的性愛裡，總有一方要放棄些什麼，躺在他愛的人的身下。

 

金在中選擇了在今晚躺在鄭允浩的身下，他摸著鄭允浩的臉，那上面的紋路讓自己都無法搞懂自己是為何會這樣做。是太愛他了吧？想著給他能給他...自己的一切。什麼都可以給他，身體...當然也就是屬於他的。

 

性愛的前戲就是給他最溫柔的吻，鄭允浩沒有吝嗇這樣的前戲，吻遍金在中的全身，含住金在中的分身給他金在中...他給他的快感。

 

這身體是這樣讓鄭允浩沉醉，慢慢的...他體會到和自己愛的人做愛是件多麼享受的事，撫摸著他的肌膚，觸感著他敏感的神經，聽著他微微的SHEN吟聲，幸福這個詞也在此時溢滿了全身。

 

「在中...我想看看你...」

 

「恩...好...」

 

位置的顛倒，金在中在下，鄭允浩在上，在沒有進入金在中身體的那一刻，鄭允浩貼在金在中耳旁輕聲的請求。纏繞著他的髮絲，用白皙的手指將鄭允浩眼睛上的方巾取下，睜開眼睛映入鄭允浩眼簾的是...

 

蒙著方巾依然能看到笑意的金在中的臉，全身上下都印滿著自己的吻痕，深深淺淺配著瓷白的皮膚，那身體豔麗的猶如粉紅色的玫瑰。

 

「在中...也看看我吧...」

 

吻了吻金在中的鼻尖，鄭允浩取下了金在中眼睛上的方巾，落下的方巾帶著金在中彎彎的眼睛對上了鄭允浩深情的眸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副骨骼絕對是個驕人的存在，蜜色的肌膚，被橘黃色的燈光映襯的發著光。神一般的存在...他...鄭允浩只屬於我...

 

赤誠的相對換來更加炙熱的彼此，儘量貼合著鄭允浩的身體，手在鄭允浩的後背纏綿揉捏。頭高高仰起，附和著鄭允浩對自己的親吻。腿自然的大張著，等待鄭允浩的進入。鄭允浩的手指在金在中身後不斷加以擴張，金在中並沒有因為刺痛感而抹去一直在臉上的淺淺笑容，而是儘量放鬆自己去體會著鄭允浩的疼愛。

 

「允浩...進來...吻我這裡..」金在中壓著鄭允浩的頭讓他吻自己的胸前，他不想讓鄭允浩看到，被身後的疼痛逼出些痛苦表情的自己。

 

吸著金在中胸前的突起，鄭允浩一個挺身進入到金在中狹窄卻溫熱的陰道，一瞬間的感覺，是那樣無法自持，那是金在中的身體...包裹著的是我鄭允浩的身體...

 

「恩...」咬著嘴唇，金在中抓著鄭允浩的頭髮，不受控制的...在鄭允浩進入自己的時刻還是呻吟的出了聲。

 

「疼嗎？在中。」

 

抱緊身下的身體，鄭允浩用手取下了金在中的手，抬起頭望向了把頭偏在一邊的金在中。沒有回答，金在中只是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鄭允浩沒有律動，他只是吻了咬著嘴唇的金在中，深深的吻著，他在感受到金在中的手來到自己的脖頸後才開始緩緩的動...可是唇從未離開...

 

接吻，這是我最愛和你做的事，鄭允浩...我喜歡你的吻...只要這個吻在...疼？它已經變得微不足道，我？也會將自己排在你之後...懷抱著最溫柔的律動，鄭允浩控制自己就要爆裂的慾望，給著金在中最為溫存的對待。

 

這就是感覺中的做愛，沒有駕馭對方的勝負感，更多感受的是彼此是否在心臟的最中央，那個除了在自己身體的那個人外，誰也進不來的地方。

 

（十）結局中   序幕

 

當小的不能再小的關門聲響起後，鄭允浩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幾小時前激情的場面，而現在...只是少了一個主角，身旁金在中的位置是空的，鄭允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它剛剛在的方向應該離金在中最近，把手腕翻過來那個牙印讓鄭允浩濕了眼眶，牙印上是紅色的血跡，寫著韓文的愛。是金在中咬破無名指寫上去的字。

 

「在中...在中...在中...在中...」看到這個字後耳邊迴響的只有「我愛你...鄭允浩...」這六個字，其他...一片空白。

 

枕邊的手機一遍遍迴響卻怎麼也聽不到，鄭允浩機械的穿著衣服，風吹著簾子飄出了一個灰色正快要接近黎明的天空，穿起衣服時，鄭允浩的警官證掉在了地上，幾乎是沒什麼聲音的落地，鄭允浩卻狠狠的望著那個象徵自己身份的證件，一把將它揀起，想都沒想就扯的粉碎，他瘋了，他承認，他不想要這個身份，他只想要金在中，要那個放棄了尊嚴說著愛他的金在中。

 

瞥了一眼響個不停的手機，鄭允浩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旁。

 

「鄭警官，半小時後維也納金色大廳門口碰面。」聽完ICPO的指示，鄭允浩甚至沒有回答就掛上了電話。他知道佛洛行動現在正式展開。

 

想到金在中應該就會在那裡出現，鄭允浩的心就不自覺的揪起來...

 

「在中，你要用你的方式來愛我，那麼...現在我要用我的方式來愛你。」

 

握著自己的右手腕，鄭允浩的眼睛第一次被邪惡覆蓋，而零碎在他腳邊的警官證件，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個諷刺，是顛倒了黑白的諷刺。

 

 

08：25

 

鄭允浩整點到達維也納金色大廳正門口的時間，他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角，剛剛將煙點燃就有兩個ICPO的探員向他走來。

 

「他們的交易地點在哪裡？」鄭允浩彈了彈煙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問著那兩個探員。

 

「在那邊多瑙河旁的遊艇上。」

 

兩個外國探員給了鄭允浩一個眼色後，用手點了點鄭允浩的肩膀，示意他跟著他們先到隱蔽的地點，等待交易人出現。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像個廣場一般的開闊地，遊客眾多，鄭允浩知道金在中應該不會在這裡出現，可是...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鬆懈的樣子，一直搜索著金在中的身影，邊跟隨著ICPO的腳步，邊巡視著能看到的空間，生怕金在中從他眼皮低下溜掉。

 

多瑙河旁停著眾多私人遊艇，鄭允浩和ICPO登上一艘白色遊艇，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一艘黑色遊艇最近，這艘黑色遊艇在一排遊艇中最為扎眼，大型豪華遊艇的外觀，讓它停在那裡就無法讓人忽視。鄭允浩馬上把這艘遊艇和金在中聯繫起來。他相信他的直覺，可是他卻沒有向ICPO表明自己的直覺，鄭允浩知道他現在已經站到了金在中這邊。

 

08：55

黑色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喧鬧的廣場上，形單影隻的他更是多了分世俗中所沒有的超脫，他沒有抬頭，而是低著頭注視著能被視線搜索到的範圍內。迎面走來的是一名中等身材，年齡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名男子身後跟著數十名隨從，在見到黑衣男子後恭敬的行禮。

 

「鬼少。」迎面而來的人就是曾嶸，他正對金在中行著韓國的禮節。

 

「貨到線了沒有？」金在中微微點了點頭，他走在前方掏出煙，曾嶸跟在他的左側。

 

「還有半小時就到。」連忙為金在中把煙點好，曾嶸馬上回答，並指引著金在中往河岸旁停靠的黑色遊艇走去。

 

「看來還要和ICPO周旋半小時...」眯起黑色的眼睛，吸了一口剛點好的煙，金在中繼續說...「歐盟的協議準備好沒有？」

 

「都準備好了，就等您的簽字。」曾嶸將黑色遊艇的門打開，殷勤的請金在中入主。

 

滿意的點了點，走上黑色遊艇的時候他看了眼在一旁的白色遊艇，露出鬼魅的笑容後才彎著修長的身軀走進遊艇。落座後，曾嶸把筆記本拿到金在中眼前，打開後是早就協定好的歐盟協定。

 

協定內容是金在中早就擬定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按下發送，這就是交易。用餘光透過遊艇的隔離窗看了看白色遊艇，在他預料之中的，ICPO的人在準備對自己的行動。

 

「鬼少，卡洛還是第一次從合夥人中挑選出頭目。」當美國總部發出由韓國祭殿的當家做為新一任卡洛頭目時，曾嶸顯現出了怨氣，畢竟他可是亞洲區的負責人，怎麼也不會輪到那個鬼少。

 

「世上很多事都想不到。」金在中冷漠的笑了一聲後，合上筆記本將協議複製到U盤裡，把所有證據就地刪除。

 

這就是讓曾嶸十分佩服金在中的一點，在怎樣的情形下他都冷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曾嶸起初的不服氣，在金在中正式接手卡洛後就變得怨氣全無。先是不惜鉅資開通海下通道，再是穩定亞洲和北美市場，現在又拓展了歐盟市場，不單單把卡洛經營的有模有樣。金在中將韓國的祭殿也照顧的周到，凡事親歷親為，對白道的疏通也是黑道少有的兼顧。曾嶸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為什麼卡洛這麼大的組織會選金在中做為頭目的原因，因為金在中敢做敢為，該囂張時誰也抵擋不了，該低調處事時，就做好該做的本分。

 

「叫你手下眼色放亮點，旁邊就ICPO的人。」

 

拿出手槍按好消音器，金在中對著曾嶸指了指站在那裡人模狗樣的隨從。

 

「啊？ICPO在旁邊？」曾嶸不能相信，他們的交易是在ICPO的眼睛底下進行的。

 

「所以...你還算聰明訂了這個遊艇，除了玻璃不錯，其他我還真不敢恭維。」用桌上的方巾擦著手槍，金在中指的玻璃就是能看見外邊，而外邊看不到裡面的防彈玻璃。

 

聽到這話，曾嶸沒了聲音，這最豪華的遊艇在金在中看來，原來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還有二十分鐘。直升機馬上就到，你現在動身去接貨地和歐盟的人碰頭。」金在中先看了看時間，又抬眼看了看在一旁不敢出大氣的曾嶸。

 

「是。鬼少...那ICPO怎麼辦？要不要通知總部支援。」曾嶸看著白色遊艇依然沒有動靜，他還是不放心一會只有一個人的金在中。

 

「卡洛以生意盈利為主，不是黑道這點你要搞清楚。」將子彈上堂，金在中搖了搖手中的槍口，示意讓曾嶸做好儘快動身的準備。

 

直升機轟鳴的飛行聲音漸漸清晰，金在中起身帶著曾嶸走出遊艇，站在遊艇的開闊地，望著在不遠處已經有三架早就安排好的直升機向自己的方向駛來。

 

「正佑讓其中一架到遊艇上方先接曾嶸離開，剩下兩架讓他們跟著我的遊艇。」手機放在耳旁，金在中知道ICPO遲遲沒有行動是在等自己交易後的現身。

 

很快一架直升機率先抵達，盤旋在黑色遊艇的上空。多瑙河的水面瞬間開始變的波瀾洶湧。

 

「鬼少...」曾嶸一眼就瞄見白色遊艇上的人開始出現在甲板上，叫了一聲站在原地依然不動的金在中。

 

「曾嶸，貨要看好。」拍了拍曾嶸的肩膀，金在中是把曾嶸推上的直升機。

 

曾嶸剛剛踏上直升機，直升機開始上升的時候，槍聲便開始不覺於耳。直升機盤旋而上，曾嶸的視野卻向下緊盯，他看到金在中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黑白相間的遊艇甲板上，對面的白色遊艇上是ICPO的數十人，河岸兩旁開始有維也納當地的警車鳴響著骸人的警笛聲呼嘯而來。

 

鄭允浩睜大眼睛看著站在自己對面不到十米的金在中，那感覺是那麼陌生又是那麼灼骨。這種情感複雜到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眼前的金在中依然超脫的誘惑著所有人的視線，黑色正裝襯托出他白皙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剔透玲瓏的猶如一顆包裹著邪惡的白色金剛石，尖利的讓人敬畏卻又忍不住觀賞。

 

他始終是個主角，不管在愛情中還是在雄性的世界，站在那裡的金在中無法讓你忽視他的存在，就算已經危機四伏，他一如微笑著亮出槍口的他。

 

「面對無辜的市民，你們這樣只能讓他們恐慌。」

 

亮了亮自己手上的消音手槍，金在中挑起眼角掃過站在自己對面的ICPO，他在看到鄭允浩後沒有露出一絲表情，繼續展示著他應有的風度。

 

「鄭警官，你面前的人就是卡洛真正的頭目。」

 

一旁掌控全域的ICPO警官掏出槍瞄準剛剛放完話的金在中後，和站在一旁的鄭允浩打了聲招呼。盯著ICPO警官的側臉，鄭允浩又看了看對峙在面前的金在中，他瞬間明白了，牽出整個佛洛行動的人其實是自己，ICPO是在利用鄭允浩來引金在中來維也納。

 

黑？白？人心沒法負載一切，當一個人愛上你時，他不在乎永遠，他只在乎那一刻，只要有那麼一刻你是愛他的，你的心，你的人，全部屬於他，他便知足。肉眼無法預知的世間，黑其實是最純粹的顏色，它不會被其他顏色灼染，它純粹的讓你一眼看到底。然而...黑色的金在中帶著我愛你毫不矯情的走進了白色的鄭允浩，簡單的就像兩頭困獸相遇，互相撕扯完，品嘗著戰鬥的滋味後，一方奉上了靈魂，一方奉上了鮮血，總之這場捕獵註定兩敗俱傷。

 

「世上很多事都想不到。」這是金在中向曾嶸說過的話。是...世上的確有很多事都想不到。

 

就像ICPO怎麼也沒想到鄭允浩會在一刹那將槍口對準了他。

 

「你讓他們全部撤退。」勒著ICPO警官的脖子，鄭允浩用槍口死死抵在那人的太陽穴上，眼睛卻一直望著站在對面開始露出滿眼笑意的金在中。

 

「用人不利啊，國際刑警們。」

 

食指勾著槍的扳機，金在中在鄭允浩發飆的空隙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

 

「鄭允浩！我這個人質微不足道，佛洛行動在今天必須收網，你就是斃了我也沒辦法阻止行動的勢在必行。」警官沒有慌張，而是觀察著鄭允浩此時的表情。

 

「少他媽廢話！」又將槍口在那人的太陽穴上抵了抵，鄭允浩已經徹底豁出去了，自己的前途，身份，當然還有未來。

 

像是在看戲般，金在中靠在遊艇的欄杆上，叼著煙看著鄭允浩獨自表演，眼睛卻瞄向漸漸接近自己的兩架直升機。香煙燃了少半，懾人的眼睛也眯成一條縫，這才是真正屬於金在中的演出時間，盤旋在頭頂的直升機放下一個空中懸梯，用食指將香煙彈出，飄出一條優雅的弧線落在鄭允浩和那位警官的腳下。輕盈一躍，一手握著消音手槍，一手抓緊懸梯，霎時金在中飄蕩在半空中。

 

用槍口做指揮，坐在駕駛倉的正佑按照金在中所指的方向開始來回盤旋。

 

「各方位阻擊手注意，擊中火力瞄準前方的黑色直升機。」

 

鄭允浩在看到盤旋在上空的金在中後他鬆懈了手中的人質，警官適時在耳麥裡發號著事令。

 

「砰！」

 

鄭允浩對著警官右臂就是一槍，這一槍徹底打響了雙方的對絕，警官鮮紅的血染到了鄭允浩的手上，他笑了...終於...走出了第一步，他...走近了金在中，感覺真好...抬頭看著金在中他露出了笑容。對上鄭允浩的笑容，金在中的心卻像掉了什麼東西般，被人接住，心...沒有緣由的回應了...鄭允浩的笑容。

 

「正佑讓另一架直升機裡的阻擊手開始射殺潛伏在陸地的ICPO。」一秒的心動，金在中迅速壓制住自己心的同時，通過藍牙部署戰局。

 

我們的戰爭開始正式交戰。河岸兩邊的警車和埋伏在四處的阻擊手，都開始集中火力攻擊飄蕩在白色遊艇上方來回盤旋的直升機，槍聲火藥聲響成一片。對這樣的場景十分亢奮，金在中在這其中像個優雅的特技表演者，用精准的槍法用無聲的子彈送白色潛艇上的人一份卓然的禮物，這禮物萬分尊貴，擊中的都是脖頸上的大動脈，一擊斃命卻無法控制血液的噴湧，精緻的描繪著死亡的圖畫，金在中是死亡藝術的締造者。

 

當ICPO將賭注壓在大量的河岸警力和阻擊手上時，一架軍用直升機從維也納金色大廳上空盤旋而來，帶著輕型彈藥和重型機槍，開始橫掃著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力和想要飆出致命子彈的阻擊手。戰火波及著多瑙河一片片都是鮮血染紅的河面。驚恐的人們開始尖叫著四處逃竄，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人將這寧靜的一切打破。

 

懸在半空中的金在中，他沒有去看自己精心設計好的場面，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鄭允浩身上。甲板上的ICPO此時只剩下兩人和金在中進行決殺，鄭允浩並沒有放鬆對手中人質的監管，依然卡死著那名警官的脖子。就在金在中想要進行下步策略時，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放棄了之前完美的部署。

 

一名ICPO探員在鄭允浩禁錮著警官的手臂上開了一槍，可是他沒有放棄對警官的挾持，換了一隻手臂繼續做著該做的事，鄭允浩知道他只要將這名掌控警方全域的警官押在手裡，那麼金在中不管是贏是輸都會安全離開。所以不管是一顆子彈，還是第二顆子彈，又或是第三顆子彈穿進自己身體，這些都沒有打破他的意志，而是決絕的對待著這名掌握著金在中生死的警官。固執！是我金在中太固執還是你鄭允浩太固執...

 

「正佑把我放到遊艇上。」

 

在看到鄭允浩的血後，金在中再也不能沉穩的進行計畫，他要去到鄭允浩身邊，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鬼少，你現在下去很危險，警方的支援馬上就到了，你這樣做我們就沒有時間再脫身。」

 

轟鳴的直升機聲音，都沒有抵擋住焦急的正佑大聲的呼喊。金在中扯掉在自己耳上的藍牙，目測了一下空中和遊艇的高度，他扔掉了手中的槍和懸梯，直接從空中跳到了白色遊艇的甲板上，落地的瞬間他瞄準了ICPO遺落的槍械，一個倒地的側滾翻將槍口對準射傷鄭允浩的ICPO，毫無偏差的將他送到死路，中槍的速度太快，ICPO沒有反應過來就已斃命落入水中。

 

眼裡只有他...鄭允浩。金在中提著機槍，他一步步走到鄭允浩身旁，看都沒看ICPO的警官一槍就打中那人的眉心，然後將警官的屍體甩在一邊，一把把受傷的鄭允浩摟在了懷裡。

 

「鄭允浩你比我還要固執，我說過...我不要永遠！我也不要你愛我！我只要你的心就夠了，我不是要你的命...你這個固執的傢伙。」

 

金在中貼在鄭允浩的耳邊開始大罵，他可以輸的起，可是...他不想要鄭允浩輸，他愛他，但是並沒有想過會讓鄭允浩以命相抵。

 

「在中...我沒和你說吧？金在中...我愛你...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你不能丟下我，因為我也學會了你對待愛情的態度，沒給自己留下退路。」

 

血歇斯底里的往外湧，心卻甜蜜的無以復加，在看到金在中不要命的從高空跳下來走到自己身邊時，他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幸福到想哭...自己這張臉卻怎麼看都像是在笑。

 

「鄭允浩我是上不了天堂的人，我不能連累你。」

 

在鄭允浩的側臉吻了吻，金在中一下推開受傷的鄭允浩，舉起手中的機槍射殺了僅存的一名就要飆出子彈的ICPO。正佑把駕駛位置讓出來交由一名翼組的殺手掌握，自己帶著直升機上的五名精英從懸梯上下到白色遊艇上，此時掃蕩河岸邊的軍用直升機彈藥已經用去大半，伴隨著新一輪空中轟炸又再次襲來，只是這次加入戰鬥的還有維也納官方軍隊。

 

場面一時無法控制，接踵而來的大量軍隊讓金在中看了看身邊，在地上殘喘著還要向自己方向爬來的鄭允浩，他急步走過去，把鄭允浩攬在懷裡...

 

「允浩...我讓正佑他們帶你走。」

 

吻了一下鄭允浩的唇，金在中把懷裡的鄭允浩交給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正佑。

 

「正佑，你帶著鄭允浩，必須帶他安全離開維也納，我來引開ICPO和那些軍隊。」說著將自己的黑色正裝脫下，包在鄭允浩渾身是血的身上。看了看鄭允浩身上的傷，一共是三槍，手臂，胸口，還有腿上。摸了摸鄭允浩的動脈那裡十分微薄的跳躍讓金在中皺了眉頭...「帶他到直升機上先給他注射腎上腺素。」

 

「鬼少，卡洛對你真的這麼重要，為了一次交易把性命都要搭上？」是金在中的命令正佑就不會違背，他把鄭允浩背在身上後，轉頭問了起身摸著鄭允浩臉的金在中。

 

「對我最重要的不是卡洛，對我最重要的是...」溫柔寫滿了金在中的眼睛。

 

「在中...在中...和我一起走...」

 

鄭允浩從正佑的後背上掙扎的下來，他眼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雪花，天旋地轉之間，只有金在中特別清晰。

 

「我說了，只有你能上天堂...我到不了那裡，所以...你快走。」金在中扶住鄭允浩，將鄭允浩的身體往正佑的後背送。

 

「金在中...我已經下了地獄，你讓我怎麼上天堂。我不走，要死一塊死！」

 

瞬間清醒的鄭允浩，他抓住在自己身上的金在中的手，對著金在中怒吼。

 

「誰說要死！我現在是讓你先走，如果我回不來，你再死也不遲！」

 

對上鄭允浩的眼睛，金在中已經聽到了直升機的爆炸聲，他知道平息地面的輔助已經徹底瓦解，他狂躁的回答了鄭允浩。戰火連天，鄭允浩卻覺得這樣的背景才配得上他和金在中，一如從前金在中對鄭允浩的吻一樣，他也送給他一樣美麗的煙火，把狂躁的金在中拉進懷裡給了金在中狠狠的吻，一時之間...鄭允浩眼淚氾濫的不可收拾，金在中張大嘴品嘗著他從未嘗過的味道，來自內心的味道，鹹得淡...卻刺痛了自己的喉嚨跟著哽咽。他閉上眼睛，回憶起鄭允浩的臉...真實的...傻傻的...說著我愛你...鮮血淋淋的...如此生動又如此心動...

 

「這是給我的死吻嗎？」睜開眼睛，金在中的笑容依舊晃眼明媚。

 

「是給你一個推開死亡的親吻。」眼淚滾燙的瓢潑在臉頰上，鄭允浩摟著金在中死也沒想過要放手。

 

對望也有時限，金在中在給自己的倒數三秒後，給鄭允浩頭部重重一擊，漫天的硝煙變成安靜的期許...

 

「鄭允浩我喜歡你的吻。」摟著昏過去的鄭允浩，金在中輕輕在鄭允浩耳旁低喃。

 

確定正佑背著鄭允浩達到直升機的機艙，金在中從地上拾起了些槍支拿在手裡，跳到在一旁的黑色遊艇上，看了看周圍的局勢後，他來到遊艇的駕駛倉。沖著天窗上一陣狂掃，然後隨便拿起一把吧椅砸穿了天窗，這樣他就可以看到正佑的直升機現在的方向。

 

正佑把昏過去的鄭允浩放在機艙比較平穩開闊的地方，先是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接著按照金在中的指示為鄭允浩注射腎上腺素。一下被針頭和藥液刺激到半醒的鄭允浩，睜開眼睛就往直升機的窗口爬去，他思路很清醒，是金在中把自己打暈然後給他爭取生存的時間，那...現在的金在中...

 

正佑連忙扶住重傷的鄭允浩，將他帶到視窗，鄭允浩依著機身他看到了，一艘黑色遊艇狂飆在多瑙河上，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那艘遊艇，即使遊艇的尾部已經著火而它依然毫無阻礙的狂奔。天空的，地面的，看到的，看不到的，子彈多得能用肉眼看到，它們都在聲嘶力竭的撕咬著那個黑色的身影，一時之間，所有的一切，在鄭允浩眼裡都潰塌在金在中的笑顏背後。

 

「在中！！」伸著手想要去那個方向，卻發現那抹黑色的身影在行駛到多瑙河的中途突然引爆，爆炸聲響徹整個維也納的上空，黑色雲煙霎時騰起飄浮在半空中，火光沖天。

 

那些拿著槍的人沒有就此放棄，依然對著河面掃射，直升機也放下搜索網開始就地打撈著遊艇和金在中的殘骸。鄭允浩卻在撕心的叫了金在中的名字後，再也沒有別的聲音，隔著那扇窗他沒有流淚，心卻已經沒了頻率。

 

死吻？維也納？賭局？行動？當詞語連在一起的時候，看到最多卻是那倆個人，記住鄭允浩和金在中的對話。

 

「這是給我的死吻嗎？」

 

「是給你一個推開死亡的親吻。」

 

落幕的結果是確定了兩個人的心，鄭允浩找到了金在中說的...所謂的...維也納的支撐...而金在中也從鄭允浩那裡兌現了自己的籌碼，賭局的籌碼押上了自己的心卻獲得了一倍的酬勞。

 

維也納，音樂的聖潔之都。

維也納，死吻的靈界之地。

==================

明天完結